朱祐樘吃过晚饭后,在太子府后院的那棵槐树下,心烦意乱地地拔叶子。
眼看,他面前的那棵槐树,都快被他拔成秃子,满地都是稀烂的树叶,他还是继续拔。
“太子,你怎了?”
那刚好经过的斐弱水,一把叫住了他。
印象中,太子冷漠,平稳,沉着,不会这样将忧愁挂在脸上。
想必,有什么大事困扰着他吧。
不知为何,看见红衣漾漾,飞扬高调的弱水,朱佑樘忽然油生一个调皮的念头。
“斐弱水,给本宫抱一只癞痢狗来,最好是长虱子,长虫子的。”
朱佑樘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冰山脸上牵动一抹顽童似的笑容。
从小,他就是太中规中矩了,一点调皮反叛的精神都没有。
而她眼底的那团小火焰,不知为何,温暖了他那颗冰封的心。
“你要小狗干嘛?”
弱水不解。
“妳抱来了再跟妳说。”
半晌,斐弱水抱来了一只非常可爱的白色小狗,还不时抚摸着小狗的皮毛。
“本宫不是说了,捉一只癞皮狗吗?”
朱佑樘戚眉,不满意地捏了那只小白狗的背脊一下。
“奴婢就是喜欢可爱的小狗。太子让奴婢去抓有虱子虫子的狗,那些虱子虫子,不是都往奴婢身上钻吗?”
弱水生长在没有皇族时代的现代,许多时候都忘了,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不能用平民的
方法去对待他。
“算了,好看点的小狗也无所谓。快,让小狗在这些画册上面大小便!”
朱祐樘捉狭一笑,笑容更顽皮了。
“这些是什么画册?”
斐弱水一看,那些画册用的是上好的画纸,画框也很华丽。
啊!看起来,看起来……怎么像明朝的春宫图!
莫非,他这个变态要让小狗在春宫图上大小便助兴吗?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小忠子匆匆跑过来喝斥:“太子……这是太后命人给太子送来的画像。如果被这些大便小便亵渎,不好交代。”
“噢,到底是什么画像?”
于是,弱水眼明手快地从朱佑樘的手里,抢过了那些画像。
她打开了一副,哇,里面画各式各样的仕女,端庄的,清纯的,美艳的,妩媚的,性感的……
“啊,真的一个比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