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碧烟亲口听见自己背地里所做的事情,竟然被朱佑樘看见,不住又羞又愧。
看见怔怔站住,一言不发的朱佑樘,她有点急了。
“太子,烟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她抖着双手,慌慌忙忙地解释。
“烟儿,妳所做的一切,本宫理解。只是,本宫的本心,并不希望妳做这些伤害妳自己的事情,明白吗?”
或许,他也有错。他从没跟她说过,妳别为本宫做那么多,而让她越陷越深。
“夜深了,烟儿要休息了。”
很多事情,她不知道该若何解决,该如何说清楚。
最重要的是,此刻还她不想去面对这些。
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她当了太子妃以后,所有的难题,应该都会迎刃而解。
“明天一早,烟儿会拿蜜糖枇杷膏给老婆婆服用。”
她只能确保,无论事情怎样发展,她都会坚持下去。
总之,坚持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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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槟则一个人穿着华美的衣裳,对着残月喝闷酒。
他自小住在湖水中央的《秋水宫》,与外界隔绝,没什么玩伴。
他唯一的玩伴,就是偶尔跟从舅母入宫的张碧烟。
那时候,他们总是反复玩着一种叫做家家酒的游戏。
每一次,那偷偷用母妃首饰打扮的张碧烟,虽然老气横秋。
可是,她小小脸蛋,就像初开的芙蓉花蕊。
童年的他多幸运,可以一遍又一遍地迎娶张碧烟为妻。
他托着腮,可以想象她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艳压群芳的新娘。
于是,他总是执着地对庄懿德妃道:“母妃,以后槟儿要娶烟儿当皇妃。”
“好呀!那我们跟舅舅两家,就说得上亲上加亲了!”
庄懿德妃也很喜欢张碧烟这个媳妇。
当庄懿德妃得知张碧烟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时候,便准备了孤叶舟,支开他到张家送家书。
他不解:“为什么?送信让下人送就好啦。”
“你舅舅写信来说想见见你。你就去带些贡品去一趟吧。”
庄懿德妃闲闲道。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庄懿德妃不过是想尽早打发朱祐槟,免得他坏了大事。
可是,朱祐槟却以为舅舅要看自己,是为了要看自己配不配得上张碧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