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自己的那一搏后,父皇对他的信任不如从前。而这三年,他在朝中的声望也在渐渐下降。
元嵊抬手抚着额头,轻吸了口气,等那股不适感稍微轻了一点对魏青道,“魏青,我总觉得这次我这病有些蹊跷。”
魏青抬头看着面色与前几天相比明显差了很多的元嵊,“三殿下这话是何意?”
元嵊放下手,认真的看着魏青道,“现在虽是冬天却也没有到寒冬,前几日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受了风寒呢?这也已经五六天之久了,这风寒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反而觉得全身更无力了。”越是这般想着元嵊就觉得越奇怪:“你去玉玺城中,我给召几个太医来。”
“三殿下这是不相信军医?”魏青看着元嵊道,“不过三殿下这般说着,属下也觉得有些蹊跷,明日一早,属下便去玉玺城中的太医能召的都召来。”
元嵊点头,随后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困意渐渐笼罩了他,他对着元嵊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这些天好好的看着外面的情况,若是有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待魏青离开后,元嵊便回了里帐躺了下去。躺下后,头昏的情况略有了好转,而另一个女子则钻入了脑中。
“韩墨卿”元嵊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握紧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收回什么也没有抓到的手,他开始回想着这三年,他这般不停懈的到底抓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他想要的君临天下,他想要的权顷朝野,突然都变的那般遥不可及?
元嵊难受的摇了摇头,脑子里想的事情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乱,整个头像是要炸开一般。从小到大,从他挑起战事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一拥而来。走马观灯一般的一遍遍的看着。
元嵊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想要醒来,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睁开眼睛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痛苦的任这些事情,任他所有的渴望,任他心底里所有的恐惧再一次次的重演。而这般痛苦的元嵊,在外表看起来却只是睡着了而已。
因为元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两兵之间的交战已经停了近十天了。
十天的停战对于两兵来说都是不小的喜事。
这天难得的,夜沧辰、白成岳、凌崎以及裴浩天,向天几人都空了下来,竟是同一天的回到阁中。
裴浩天一脸嫌弃的看着夜沧辰,“你怎么有空回来?虽说元嵊生病十几天了,但这个时候更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