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难过吗?”
张彤的哥哥道:“我难过个屁,她又不是我亲妹妹。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这么多年糟了那么多钱,死了算便宜他了。”
陈镜安终于没忍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把他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松手你,警察打人!警察打人!”
张彤的哥哥喊着,可外面根本没人搭理他。
外面宏安区的刑警自不必说,钱礼平下了命令,哪怕陈镜安把人家房子烧了都不要管。
张彤的母亲和父亲则呆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张彤的母亲已经停止了絮叨,张彤的父亲还在抽着烟,对儿子的呼喊无动于衷。
陈镜安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蒙浅浅站在窗边朝外望去,火车“呜呜”的鸣笛声再度传来,仿佛在为死去的人呜咽。
张彤的哥哥没了声息,陈镜安松开手,问道:“你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彤的哥哥整了整衣领,道:“她是我爸领养的,是我爸工友的女儿,她爸工伤死了,她妈改嫁了。”
“她昨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我不是说了嘛…”张彤的哥哥知道没法糊弄,只能道:“昨天她提早回来,说学校出事放假了,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后来一个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学校有女生自杀,让家里注意…”
张彤的哥哥突然意识到,昨天那个打电话的老师,声音和陈镜安特别的像。
他抬眼望了望陈镜安,遇到了一对冷厉的双目,心头不禁一寒,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
“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什么了,就吃饭,洗碗。哦,半夜我听到有人起床出门的,但我家没有厕所,每天晚上起夜都要去外面的,我哪儿知道她…她是去…”
张彤的哥哥也说不下去了,如果他听陈镜安的话,注意张彤的一举一动,是能阻止这场悲剧的。
陈镜安对他无话可说,他离开了张彤哥哥的房间回到狭小的客厅,消毒水的味道又灌入了鼻子中。
“收了。”陈镜安道。
蒙浅浅停止了神经毒素的释放,慢慢的张彤父母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她的母亲又开始念叨:“我养了她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供她吃饭穿衣,上学读书,没给家里贡献一分钱呢,人就没了!你们政府不给点赔偿啊,你们铁路上那么有钱,不要给我死去的女儿补偿补偿啊!”
陈镜安看出来了,在张彤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