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一场秋雨让气温骤然降了好几度,秋风吹着院里的老槐树,发出呜呜的怪叫声,地上的枯枝和残叶,给人一种非常凄凉的感觉。
与外面的情况大相径庭,宽敞而明亮的客厅里却温暖如春,只不过气氛却有点冷,姜军脸色冰冷的坐在主位上,对面则坐着马副主席和陈老爷子。
面前的茶杯已经没有了热气,显然三个人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虽然陈老爷子和马副主席的脸色很平静,但姜军的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浓眉不时的向上扬着,代表他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你们什么意见?”姜军气哼哼的看着陈老爷子:“总不能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吧?”
“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姜军没有吱声,抡起拐杖就把茶几上的那套价值万元的紫砂茶具扫到地上去了,随着啼哩哐啷的声响,茶具摔成了碎片。
“老姜,你疯了?”
“我没疯,我的孙子我心疼,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让他去西南省的,现在被人家整的成这样了,还要我从长计议,我姜大炮没有你那么能沉住气。”
没等陈老爷子和马副主席讲话,姜军大吼一声:“来人!”
警卫秘书单天勇走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况也吃了一惊,老首长这段时间焕发了第二春,一直和刘医生甜甜蜜蜜,两个人甚至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这阵子老首长脾气特别的好,今天这是发的哪门子火?
“你把这些东西装起来给那个人送回去!”
这套紫砂茶具是姜军七十岁生日的时候,那位大佬送来的贺礼,姜军把茶具摔碎了再派人送回去,实际上就是再告诉那个人,我已经与你彻底决裂不死不休了。
陈老爷子和马副主席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有吭气,这个姜大炮啊,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暴躁呢?这老家伙的牛脾气只要上来了,谁也甭想能劝住他。姜军不仅在发泄着不满,同时也是做给马副主席和陈老爷子看的,确切的说是在逼他们两人表态。
“唉……,老姜啊,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吴名那孩子既懂事又有能耐,谁见了都喜欢,他被人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心疼,你以为我就不想和那个人大干一场?可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啊!”
姜军看了一眼陈老爷子:“我知道你说的时机不成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没有取得关键的证据吗?这好办,马上派专机把我孙子接回来,想要什么证据,他那都有。”
陈老爷子吃了一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