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在断口足够锋利。
速度缓慢下降。
我抽空回头看一眼,见刘叔来到疯子下面,疯子踩着登山镐,两人杂技一样向下滑,速度也在减慢,但不在控制之中。
这样不行。
我看到疯子身上的绳子,想到一个主意,我没法说话,冒险腾出一只手,朝疯子比划。
三五次之后,疯子终于弄懂我的意思,左手解开绳子头朝我丢过来。整个过程中他的右手始终没动。
我捡起绳子,绕在胳膊上,扳住铲子面,身体上前,施加压力。
背尖立刻擦除火花,摩擦声加大,速度进一步减弱。
不多时拉力从胳膊上传来,我咬紧牙关,收紧双臂,死死抱住铲面。
如此下降了一段儿,速度终于回到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拉力减轻,我从铲面上退下来,举起铲子,用力钉向坡道。
锋利的断口嵌入石头,整个人停住。
回头看去,疯子抬脚,刘叔举起登山镐,做出和我一样的动作,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又开始加速的疯子。
三人终于全部停住。
我松开绳子,轻轻把工兵铲抬离地面,慢慢滑到他们身边。
再向下看,脚下一米处便是断崖,下面黑漆漆不知多高。
冷汗热汗混在一起从我额头流下,浑身全部湿透。
有那么几秒,我们谁也没说话,好像还不能相信自己得救了。
缓过来后,刘叔叽歪地看着疯子,“你丫诚心给我裹乱是不是?”
疯子咧嘴一笑,“刚才弄激动了。”
刘叔恨得咬牙切齿,忽又一乐。我也跟着笑,心中满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