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的绷带。在刚刚的战斗中,伤口再次撕裂,血流如注。
我麻木得不知道疼,左手摇晃绷带,把血液甩向周围。
血尸在一个心跳之后出现在距离我十米左右的前方。它嗅了两下鼻子,看到我,忽然加速冲过来,没有嘴唇的嘴里露着畸形的牙齿。
我坐在原地,盯着它,心中默念这会儿他俩千万别掉链子。
眨眼间,血尸来到近前。疯子咆哮一声从高处跃下,双脚凌空叉开,夹住血尸的脖子,身体翻转,直接把血尸扭倒在地。
刘叔随后从花瓣上滚下来,是的,他他妈是滚下来的。还好他停住的位置刚好是血尸的头,直接抬手把氧气罐罩在血尸嘴上。
气流声在空旷的墓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不多时,血尸融化,血水汇成一条,沿坑边流进机械内部。
刘叔和疯子从地上站起来,气喘吁吁,我们仨相视一笑,跨过骨骼,朝莲花中心走去。
墓主,女人?
疯子是怎么一眼就看出男女的?
……
等我们再次来到水晶台边,我注意到白银棺椁内向外散发着靑虚虚的光芒,虚无缥缈,好像一把扇子。
棺盖在我们脚边,刘叔看了看上面的龙头,吩咐道:“疯子,你想办法把龙头弄下来,作家,你跟我上去。”
疯子无比兴奋,摆了一个京剧的台步,拉声道:“得令啊—”然后蹲在棺盖边上,抽出军刀,开始撬龙头。
刘叔深吸一口气,朝水晶台上爬,我没有力气再托他,只能在后面看着。
此时此刻,我们度过重重关卡,杀死几十只僵尸,终于距离墓主只有一步之遥,我的心疯狂跳动。
刘叔回身拉我,我借力来到水晶台上,浑身紧绷地朝棺椁中送目。
接下来的一幕是我一辈子都不曾忘记也不曾对别人提起的,它给我造成的震撼远远超出我的承受能力。
棺椁内的确散发着青光,因为它没有底,棺身四围直接坐在水晶台上,我此前在外面看见的光影更加剧烈地流动在里面,好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这“波涛”上,躺着一个女人。
疯子说的没错,的的确确是一个女人。
我和他之所以都用了“女人”而不是“女尸”,是因为她保存得太完美了。
她的脸色和脖子是正常人的肤色,白里透红,似乎吹弹可破,睫毛和眉毛漆黑,嘴唇微红,柔亮的长发梳成初唐宫廷女子喜爱的螺髻,头发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