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找到那堵巨墙,可看见的只有迷雾。
短暂的狂欢之后,海风吹起,寒冷迫使我们冷静下来。我们把剩余不多的物资搬上岸,吉米和索菲亚把船推到沙滩上。
天还未亮,但迷雾之后有光,让我们看到周围人的轮廓。我们凭借本能搬着物资往高处走,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在一个黑色巨石下停下。
寒冷、饥饿、疼痛交替折磨着我们的身体和心灵。权衡一番之后,安德里提议我们就地休息,一边恢复体力一边等待迈克尔他们,如果天亮之前他们还没到来,我们再做计划。
我们仅剩的三个木桶里有一同木炭、一桶淡水和一桶大米。
没有锅,大米基本没用,但我们很满足一些淡水和一堆暖暖的篝火以及丁吉脖子上的一串香肠,美中不足的是空气湿度太大,火焰始终不旺。
我们围聚在火堆周围取暖,除掉鞋子和衣服里的水,开始享用香肠。
墨西哥湾地处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温度很高,身上的寒意很快消退,温柔的海风吹在背上,倒是有些凉爽。蚊虫在我们中间乱叫,伤口隐隐作痛,我仔细检查一番,意外地现它们已经愈合。
距离天亮还很早,休息一会儿之后,安德里带着沙丁鱼和丁吉到林子里视察。
不多时三人回来,带着很多干枯的木头和大片的棕榈树叶。我们把树叶从中间分开,扑在黑色巨石周围的沙地上,隔绝潮气。
丁吉意外地捕到一只巨大的椰子蟹,放在火上烧烤。我们围在周围,盯着火焰,虽然困倦,但并无睡意,也无人说话。
我回想着整张航海图,知道我们应该是在孟加拉湾海域的中心,想想周围广袤的海域还有我们损坏的捕鲸船,忽觉希望渺茫。
沉默了很久,安德里对大家说:“你们都早点休息吧!争取睡一会儿,还有四个小时天亮,我站第一班岗,两个小时以后换沙丁鱼。”说完,他又用英语对迈克尔的两个水手说了一遍。
沙丁鱼竖起大拇指,丁吉粗暴地骂了句什么,但仍表示没问题。
躺在棕榈叶的“床”上,听着不远处的海浪和海风,意识渐渐模糊,黑色巨石给我提供了一些遮盖,但我担心它如果滚下来会把我压成肉饼。
我想提议把吉米绑起来,害怕他再次捅我刀子。我想不通刚才那堵城墙是不是我的幻觉,如果不是,那它至少有二十层楼那么高,那是一座山吗?可顶上为什么那么整齐……
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最终被困意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