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紧墙壁,每两步下一级台阶,度十分缓慢。囚禁我的高台渐渐消失在身后,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只剩下浓雾。我仿佛置身云端,纵身一跃便是凡间。
继续向下,风中越来越重地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我忽然明白这不仅仅是雾,还有浓烟,土著们正在烧什么。
前进五十米左右之后我遇到第一个转折点。我在缓步台上停下,喘了口气,估算出刚刚下降了大概十米。
这样的长高比不太符合建筑原理,但我没时间一探究竟。
转过折点,台阶向另外一个方向斜插进雾里,摆出第一个“之”字,我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之字形“火龙”。
鼓声和呼喊声的源头距离我不太远,走上面的楼梯时我在远离它,这会儿又在向它靠近。
第二个转折点在相同的距离出现,这里也有一个露天囚牢。我小心地迈进囚牢里,心说老子就算被这群野人吃了也再也不想走那条路了,可不等我把气喘匀,囚牢里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我赶忙跳回到台阶上,快朝下方走,直到平台消失才慢下来。
风很大,由下向上吹,皮肤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不太像亚热带小岛,也许土著们不穿衣服的原因是怕走在这样的路上时被风吹下去吧!
走了一段时间,身体逐渐习惯环境,颤抖的双脚越稳健,度也快起来。
我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停下,仔细观察脚下的台阶。它们采用了中国古代的栈道式构造——在墙壁上打孔,插入枕梁,以枕梁为基础修建台阶或道路,但眼下这个栈道全部由这种黑色石头构成,每隔三米便有一个枕梁,枕梁与枕梁之间架着连在一起的七层台阶。
我向两边看,随即注意到这里每层台阶的规格都不差分毫,甚至连一个棱角都没有破损。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就算先进的科技都没办法达到这种工艺。
带着这个问题,我又路过一个转折处,开口里同样有人,不止一个,我再一次抵住试一试吹矢的诱惑,选择朝下走去。
时间过去将近一个小时,我已经下降了大概四十米,可这城墙竟然还没到底。想想一个小时以前我还在头顶四十米高的地方,恐惧感再一次袭来。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从我离开囚牢到现在已经路过了三个囚牢,它们处于同一垂线上,彼此之间用台阶栈道相连。我清楚地记得下面两个囚牢都有通向上方和下方的台阶,而我出的那个平台,只有通往下面的。
从昨晚的距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