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重新大作,从我脚下视线的盲区里传来。
鼓声中,土著们更加癫狂,一小队人马从平台一角的楼梯上出现,押解着一排被捆得结实的人。
我仔细分辨,第一个是沙丁鱼,第二个是丁吉,再后面是迈克尔那条船上的人……
好家伙!开始了!
架子,篝火,烧烤派对!
所有的猜测都对了。
回到梯子里,火盆里已经注满,管子滴下残余的液体,两汪碧绿色的溶液散着诡异的魅力。
刘叔不在下面,我大声喊他,“刘叔——刘叔——”
声音完全被淹没在鼓声里,直到我落地,刘叔才从另一个梯形空间里走过来。看样子他没有什么新现。
我搬过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大喊:“神像,我们现在正在神像的脑袋里,那窗户是它的眼睛,灯奴上面的火盆,我们得点着!”
刘叔好像没太听懂,从裤兜里掏出一枚ZIppo打火机,茫然地看着我。
我夺过打火机,继续道:“我去点着火盆,你到一个窗户那站着!影子,外面的人能看见你投在窗户上的影子,说话,吸引他们!他们一定以为你是神!”
刘叔恍然大悟,拍拍我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赶忙跑开。
我重新踏上石梯,爬到火盆的位置。刚刚看着它觉得离我挺近的,此时却在我手臂的范围之外。
我看了看这个刘叔最喜欢的打火机,咬了咬牙,扳动拇指,待它蹿起火焰之后朝一个火盆丢去。
可能是太激动,力气使大了,打火机贴着液体掠过,从火盆另一边飞了出去。
我骂一声该死,准备下去捡,火盆在这时,“嗡”的一声蹿起绿色火苗。
如此易燃,好像不只是鲸油。
火焰越烧越大,****着上面的镜面。一小股火苗被神奇地吸进刚刚灌输溶液的管子,从另一个火盆的管子里喷出来,点燃了那个火盆。
在布达拉宫地宫中我遇到过这种装置,是一种失传的墓葬技术,各个灯盏之间有引火渠连接,像是串联的灯泡,非常邪乎。
热气阵阵上浮,烤得我双眼疼痛。我眯起眼睛,注视着石镜,随着火焰越烧越旺,明亮的光线在凹面石镜里汇聚成两道耀眼的光束,折射到窗户上。
窗户、眼睛、人影,天神降临!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看水手们的智商和造化了。
我再次从神像头顶的金字塔上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