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们给了我一套简单的真皮衣服,带着我们穿过灾后破败的森林,来到小岛的一个角落。黑城墙在这里横跨海洋,在一片深蓝色的港湾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拱顶洞穴。
老者留下族人,选中几个精壮的土著,点燃火把,划着小艇载着我们驶入洞中。
随着船头进入阴影,冷气扑面而来,两旁洞壁荡漾起潮汐的回响。
安德里立在船头,问身旁的迈克尔,“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迈克尔回答道:“土著中有一个传说,五百年前有一伙人来过这里,带着邪恶的武器,害死了他几乎一半的族人,然后消失在了森林里,再也没出现过。他们留在这里一艘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看没戏,”刘叔插话道,“五百多年前的船跟这儿泡着,用脚趾头想也早烂个底儿掉了。”
“我对此也不抱任何希望。”迈克尔说。
“那咱还跟这浪费时间干嘛?早点到海滩求救信号啊!”刘叔嚷嚷道。在迈克尔和安德里面前,他一点领袖气质都没有。
“你这个盗墓贼不很专业,”迈克尔说,“你真的用脚趾头想,庞塞德莱昂选择把这里当成最终的归宿,会空手而来吗?”
“嗯?”刘叔眼珠转了一圈,“你说这船上有宝贝?”
“庞塞德莱昂是十六世纪的标杆人物,他出身海盗,足迹遍布整个墨西哥湾,最后以显赫的总督职位收场,在那个年代,这些事迹足以让他积累大量的财宝。”
“假如他忠心耿耿,把所有宝藏都献给了西班牙王室呢?”索菲亚问道。
“你太天真了小妹妹,”刘叔道,“丫缺心眼儿么,把宝藏都给国王?退一步说,就算他献给国王,也总得给自己留点儿养老的钱呐!”
索菲亚白了刘叔一眼,“中世纪很多欧洲航海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物,他们探险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刘叔哈哈大笑,“你们外国的教科书也洗脑么?冒着生命求知,这是一种革命献身主义精神啊!”
索菲亚说不过他,转向安德里,“你说呢,安德里?”
安德里盯着洞穴深处,微微一笑,没有表态。
前方土著吹响哨子,划桨转向,后面接连响起哨声,船队绕过一块礁石,驶进更开阔的水域。
洞口消失,我们失去光亮,只剩几支火把在水面上洒下红彤彤的光。
不知为何,我的心忽然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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