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里面走,隧道的人为气息越来越浓重。
首先,隧道是三角形的框架结构,每隔五米就有一个框架,框架和框架之间铺着石板,这是它看起来有肠子状纹理的原因。
其次,按照几何原理来说,三角形最为稳固,这里选择三角形而不是其他形状,证明首要考虑的是稳固性。
为什么要首先考虑稳固性呢?很简单,当初这里就是火山。
鲜红的血液滋生流淌,这不是一幅静态图,而是一个动态图。细思极恐,诗句被设计出来的时候人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到达这里时会正好赶上火山喷发?他们连几千年后的火山喷发都能预测吗?
多种因素联系起来,我预感到这次火山喷发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深入隧道,我们渐渐失去光源,只能不停发射照明弹照明,照明弹所剩无几之后,我们完全陷入了黑暗。
好在,在黑暗中前行不久,对面出现一扇三角形的对分石门。
石门很重,我们大家合力都没能推开。
刘叔埋怨道:“让你省着点儿炸药,这倒好,全帮人家的忙了,自个儿用的时候没了。”
疯子叽叽歪歪地说:“你什么时候说的啊?”
“你没听见!”
“作家,他说了吗?”
“说不说也拿不回来了,当时那么多炸药才勉强炸开,少了估计咱们也到不了这儿。”
“你抠开吧,疯子。”
“你们三个别吵了,”安德里说,“这么重的石门,绝非人力能打开的,所以它既然在这,就有别的方法打开。”
“那咱赶紧分头找找。”刘叔道,提着察拉的宝贝袋子走向一侧的墙壁。这段时间我看她看宝贝看的比察拉本人都紧。
我也到周围看,脑袋里不停琢磨其中道理:阴阳脸的祭司和察拉都对我讲过,外来人到此后宣告玛雅人的刑罚结束回到地面,这个外来人八成又是我。那是不是说明只有我能带人们走进去?
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别人不具备的呢?
基因?
我首先想到这个,可我总不能像在先民坟冢里似的把自己吊起来放血吧?再说这里也没有血槽啊!
我有别的不同吗?我又想。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察拉突然尖叫一声冲过来抓住我。我稳住她,问道:“怎么了?”
她战战兢兢地指向石门上方得阴角里,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