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察拉柔顺的头,我看到此时巡逻的血士兵已经走远,沙克和两个士兵在闭目休息,怀里抱着枪。他们的倾斜床铺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在有情况生时第一时间站起来。
安德里坐在他们一旁的大树下,高大的板装根把他三面挡住,只露出面对我们这一面。
刚刚安德里的反应让我放心不下,于是我忍着睡意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起初的半个小时我做的还可以,可是后来,营地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睡得特别投入,我也终于无法忍受,闭眼睡了过去。
但没睡多久我就激灵着醒了,我看到安德里和沙克站在营地外面背对着我们尿尿,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回头看营地。我仔细听,没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声音。
警觉暂时击退了我的困意,我眯着眼睛继续观察。它们尿完之后又回到各自的地方,好像刚才只是商量了一下树上的鸟儿。
我翻了个身,假装腰疼叫了一声,同时密切注视着他们俩。果然,两人都在睁开眼睛看向我。
我若无其事地转到刘叔那边,用一只眼睛去看营地斜上方,也是刚才他们俩人注意的方向,看到“吊死鬼”呆瓜父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他们要对他俩下手了。刚才在询问他们这里是否有一条河的时候,他们爷俩都表示从没到过这里。一个不知道路的向导就失去了留下的意义。
妈的!我得想办法救他们俩。
这并不容易,眼下要杀他们的人都醒着,他们却睡得天昏地暗,这边虽说我醒着又没有足够的力量能跟沙克抗衡。
思来想去,我想到就算安德里和沙克要杀人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明目张胆地杀人。至少他们应该找一点儿借口或者把呆瓜父子引到暗中下手。
想到这我现我还有一些时间,等会儿机会合适,我跟刘叔他们俩说说,没准儿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谁成想,这边刚想完,营地上面就传来一阵动静,我睁眼看,见呆瓜父子都醒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松开藤蔓把自己放下来,看样子是要出去尿尿。
妈的,这不是去找死么!
我焦急地再次翻了个身,看见沙克正眯眼看着他们俩。于是我也坐起来,朝呆瓜父子文:“你们干嘛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能听懂这种简单的询问,于是阿瓜跟我比出一个尿尿的姿势。
我道:“等等我,我也去!”
我们仨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