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我感觉腰酸背痛。疯子道:“我说哥几个儿,咱们几个按着的也不是地雷,回沙上等不行么?这么撅着我有点难受。”
我们互相看着,不约而同地出一声惨叫,同时趴在地上。
李金珠从门里面冲出来,紧张地看着我们。
我赶忙道:“没事,我们就是换个姿势。”
金珠茫然地点点头,回到屋里。
我揉了揉胳膊腿,一瘸一拐地走到沙上,过程中腿麻得好像丢了一样。等他们仨都找好地方坐下,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后,我现嘀嗒声还是那么大,跟我距离它只有半米远的时候一样。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紧张的气氛渐渐消失。疯子建议看一会儿电视,被刘叔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后来,连我也放松了警惕,甚至这种声音已经成为了大脑的一种习惯,当注意力被其他东西吸走之后,我得刻意提醒自己才能再次意识到这种声音。
一个小时以后,疯子开始打呼噜,刘叔也不停打哈欠伸懒腰,我抽烟抽得头疼,却仍不见什么异常情况。我仰面朝天地躺在沙上,继续酝酿自己的计划。
时间终于平安无事地来到半夜。疯子和于兵一唱一和的呼噜声渐渐淹没了“心跳”声。我悄悄走进李金珠的屋子,见她也已睡着。
我给她盖好毯子,退出屋子,招呼恹恹欲睡的刘叔来到阳台。
夜晚的风吹得人精神抖擞,我好像刚刚从梦里醒来似的。
我点了两支烟,分给刘叔一支,道:“叔儿,你说这么弄能有结果么?”
“什么结果?”
“破案。”
“我看悬,要是按照咱的思维方式,案子已经破了,就是这花瓶,但要按照警察的逻辑讲,咱必须弄明白花瓶是怎么杀人的。”
“说的就是这个。如果咱找不着科学道理基本上就白忙活了,警察不会枪毙瓶子,就不会给咱们赏金。”
“死马当活马医呗。反正眼下也没有来钱道儿,万一这于兵能给咱点油水呢。你丫明天该上班上班,以后这种事儿少让金珠掺和,多陪陪她,怪可怜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一个来钱的道儿。”我说,心中有些紧张。
“你?”刘叔瞪大眼睛,一口烟没咽下去,呛得直咳嗽。
“对,我想半天了,这事儿应该可行。”
“你有来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