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我扶着立柱冷静地蹲在大梁上,看见红毛子的黑指甲抠着梁木,距离我的脚只有几厘米。
我秉着呼吸,小心绕过立柱,来到大梁的另一边。红毛子跟着我移动,从棺材上掉下去,指甲带走两大条木材。
距离重新变得安全,我顶好钢针,瞄准它,等待机会。
我粗略算了一下,袋子里还有将近十根钢针,足够我把红毛子的五官射个遍。刘叔曾告诉过我,古代没有枪的时候对付僵尸,用的都是封五官的做法。具体的他没跟我讲,但从字面上不难理解。
眼下,僵尸正在张嘴吐出尸气,我看准机会,将一根钢针射入它的嘴里。
它噎了一下,向后倒退,马上又站起来。
我上好第二根钢针,击出,本想射它的眼睛,却只击中面皮。我赶忙再上一支,击穿它的眼睛。
我忽然发现这自然界的僵尸好像还保留着人的某种感官,因为随着我不断攻击,这僵尸越来越暴躁,喊声也越来越凄惨,好像能感受到疼似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他么太好了。我疼死你!
我心中想,再次填装钢针,去射僵尸的另一只眼。这次它移动得快,钢针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它的耳朵。
它咆哮一声,突然跪倒,再次试着站起来时,一条腿瘫软地失去控制。它如同一个睡觉把腿睡麻了的人一样,在原地画圈,一声接一声嘶吼。
声音之响亮,我感觉都能传到柱子的村子里去。
与此同时,我发现,似乎僵尸的耳朵根腿有什么共通之处。于是我耗费两根钢针,击中僵尸的另一只耳朵。
果然,它的另一条腿也瘫痪了。整个坐在地上,不甘地用手四处抓挠。可怜老羊倌的尸体,被它抓得稀烂。
现在,耳朵和嘴都封住了,眼睛还差一只,鼻子完好无损,眉毛……它也没有眉毛,大概位置就行。我现在还剩下五六支钢针,要想击中这些地方还真得准着点儿。
我又上好一根钢针,趴在横梁上瞄准。因为它此时坐在地上,我活动的幅度可以适当增大一些。
如同一个专业的狙击手,我的手随着它的眼睛移动,运动速度契合之后,我猛地按下按钮。
随着“咔”的一声脆响,钢针绵软地从管口滑落,翻转几下,扎在僵尸的肚子上。
我抱着希望晃晃袖里剑,里面传来金属活动的声音。我把发射口那头扣在手心上,里面掉出半截弹簧,断口是新的。
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