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天机锁散发着古老沉郁的光泽。“子”、“丑”、“寅”、“卯”等字摩擦着我的手指肚,好像是一次穿越千年的触碰。
发生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想再打开它,只想把它完好无损地卖上一个好价钱,我留下一些,给柱子带回来一些,然后我就去林芝,在那里定居,也许不经意间我就能走过一些曾经金珠走过的路。
夜晚的寒风吹着门缝,“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有小动物在外面惨叫,镇子里不知谁家的大狼狗时不时叫唤几声。我收好我的几样宝物,钻进被窝,搂得严严实实的,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电视剧,培养睡眠。
夜渐渐深了,院子里漆黑一片,我好不容易迷糊着睡着,肚子里一泼尿却搞得我十分难受。我翻个身,缓解一下,可等尿意来时,变本加厉。
无奈,我披上衣服,到院子里方便。
风小了些,空气干冷。我对着院子里一棵老桃树放水,忽然看见老板的屋子里亮着一小团火。
停电了吗?
我提上裤子,好奇地走过去。为了避免打扰,我尽量压低脚步声,从墙的一侧靠过去,然后探头向屋子里看。
屋子漆黑,只有燃烧的白蜡烛在照明。
起初我什么都看不见,渐渐的等眼睛习惯黑暗,我发现店老板正跪在蜡烛前,他对面的炕沿上正坐着一个瘦弱佝偻的老太太。
这老板,也没有家人啊!怎么突然恭敬起一个老太太来?
我浑身汗毛倒竖,但好奇心让我留下来继续观察。
接着,我看到老板不但跪着,双手还举着一个大碗,碗里是黑漆漆的液体。
老太太接过碗,一扬脖,咕嘟咕嘟灌下碗中的液体。那一瞬间我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老太太,而是一个浑身长着白毛的大个儿黄鼠狼子。
我当即像是触电一般定住,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无法移动。
黄鼠狼子喝掉一半,忽然停下,缓缓转头,鬼魅地朝我一笑。这黄鼠狼子的脸居然真的有几分老太太的模样。
我如梦方醒,大跳着穿过院落,跑回去,连续锁住两道门,之后背身靠门滑坐在地上。
可不等我把气喘匀,炕沿上的一个白色物体再次让我茂如悚然。
是那个小孩儿!僵尸之夜,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柱子家炕上的那个小孩儿。他如当初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嘴里念叨着:“天龙落难二马山,蛇鼠一窝……;……伞,青牛……;一猴赶羊七只眼,……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