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老猎户继续说,“这骨头就是那白龙的骨头,咱给人家挖出来,就坏了这的风水,那还能有好么?”
“当时人没想点招儿?”
“这事儿只能靠风水先生给破。所以主事儿的就派人到外面请风水先生,先头儿来的都是唬弄事儿的,老百姓又修庙又修桥的,也没管用,花了不少银子。后来来一个有本事的,在村里钉了几根柱子,算好了那么几年。”
“就好几年吗?之后又咋地了?”
“那些柱子都是石头的,上面刻着风水先生画的符,可也就十几年的功夫,那些柱子开始裂口子,先是倒了一根儿,当年涝一场,第二年断两根,涝两场,后来都断了,连旱再涝的又给老百姓折腾够呛。那时候的人口跟最多时候已经减少一半了。”
“后来老百姓是因为这个都搬走的吗?”
“不是,”老猎户摇头,点起烟袋,“就那么凑合活到了清朝灭亡,那时候老百姓都习惯不种庄稼,专门打猎了,凑合活着呗!可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和尚和一个老道。主事儿的向来尊重这些人,把他们请到家里,俩人开门见山直接告诉主事儿的说村里有血光之灾。”
“这组合应该有点本事。”
“因为这年代就比较近了,那前儿我爷是村里主事儿的,也都经历着了,过后给我爸讲,我爸给我讲,我也记得比较清楚。和尚法号叫惠本儿,说是白马寺来的,老道叫道玄。他们跟主事儿的说村里三种征兆预示着灭村之灾。”
“哪三种征兆?”
“金蟾搬家,夜猫子叫阵,石马滴泪。”
“有意思了。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爷是那前儿村里最厉害的猎户,脾气倔,不信这个,也没当个事儿。惠本和道玄好一顿劝,我爷愣是给他们撵走了。临走的时候道玄说,二十一天以后他们再来,到时候要是有一个征兆没灵,他们再走,永远不踏入白马村。”
“灵了吗?”
“灵了!”老猎户煞有其事地说,“头七天,村子里无缘无故来了很多癞蛤蟆,全是大个儿的,最大的有人脑袋那么大,背后的毒疙瘩都是金色儿的,像上了铁锈。村里到处都是,有时候一开饭锅,菜汤里都是。村里人啥招儿都想了,就是管不了。可七天一过,癞蛤蟆又全都没了。”
“邪乎!”
“癞蛤蟆走的那天晚上,村里老百姓高兴,大家伙儿聚一起庆祝,大家伙儿喝到半夜,西北天空忽然飘来一团黑云彩,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