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拉住柱子,向后两步。
再看那墙壁,纤细的红色容貌突然长长,从砖缝里伸出来,涌向刚才柱子要摸的地方,并且迅速凝结出好几条很粗的血管一样的东西,以那个地方为中心成放射状罩住墙壁。
柱子的喉咙作响,声音扭曲地问:“哥,那是啥?”
他问两遍我才回过神,看着他说,“我没见过,也没听过,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说完,我壮着胆子迈出一步,把猎枪的枪管捅向放射中心。
金属刚一接触墙壁,绒毛突然发疯一样扑向枪管,我吓一跳,向后一扯,退回到柱子旁边。
墙壁上,触手张牙舞爪地朝我这边飞舞。枪管前端,虽然刚刚只有一两秒钟的时间,绒毛却已覆盖枪管三寸,好在它们都已变黑,看起来不那么有杀伤力。
我在地上轻轻磕两下枪管,黑色绒毛脱落,被覆盖的部分,竟生出一层铁锈,最早接触的那个边儿,居然锈出一个豁口。
太厉害了,这东西,这是什么护墓的方法啊!?
此时再看地上那堆泡沫,我忽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卷缩的人形。
我为柱子捏一把汗,推他又回退好几步。这时,我心里也知道个大概,当年那些人肯定是挖到这之后遇到这堵墙,发现这种东西,没办法制服,所以才向另外一边挖的。
“哥,你给它一枪看看!”
“没用,这东西面积这么大,除非用火烧。”
“咱去哪弄火呀!这里也没个柴火。”
“不用跟它较劲,通道有两头,咱去另一头看看。”
“你开一枪试试!”柱子坚持着,好像这墙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别跟我犟!”
“你就开一枪呗,我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啥!”
“你——”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出现,打断我的话。我用手电扫到墙上,见红色容貌如潮水一般退下,血管解散,眨眼间,墙壁恢复原状。
“哎,哥,它们好像害怕了,要不我凿墙试试?”
“刚才是你的手把它们吸引出来的,你再靠近,他们还会出来。没用,咱们去另一边。”
这次我说完就走,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路过鼓包,路过入口,朝另一边走了更长的时间,手电再次照到墙壁。
不过这一次,墙根儿下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洞口周围的地上,长满了那种乳白色的泡沫,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