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流沙翻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我猛地想起刚才封不群说这沙子有毒,赶忙伸出双手查看。
我的手在跑来时不小心接触过沙子,现在皮肤泛红,有点刺痒。我把手伸到封不群的面前,准备让他看看。谁想他只撩了一眼,转身朝洞里爬去。
我赶紧跟上,“封大侠,你给我看看,我中毒深吗?”
封不群头也没回地回答,“不深。”
“哎?你倒是给我看看啊,跟这儿遇着,又是同行,帮个忙。”
“不用看,古墓流沙的毒药都是慢性毒药,人埋其中加速死亡,只接触一点会自然恢复。”
“你咋知道?”柱子在我身后问。
“这是常理。烈性毒药不易提取,不易存储,更不易施用,所以都是慢性的,古代只有下毒之人施用的毒药是烈性的。”
“对了,柱子,”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就是我跟你提起很多回的,杀死三只红毛子把你们村男女老少从僵尸嘴里救出来的茅山大侠,封不群。”
“哎我妈呀!你就是那大侠啊!多谢,多谢。”
“大侠还把我从狐狸们的迷惑阵法里救出来一回呢!加上这回,都救我三回了。我没什么报答的,这趟就跟着你走了,但凡能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就知会一声。”单打独斗这么久,我终于找到一条大腿可以抱。
“我用不到你们,也不能保证你们活着出去。”他冷冰冰地回答,言语里仍旧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哎?大侠,我叫柱子,是冯家村的人。你收徒弟吗?我想学点儿法术。”
“你学不会。”
“你咋知道,没准儿我是个学这个的天才呢!”
“你不是。”封不群回答,继续向前爬。
这个盗洞的走向七扭八歪,两侧镐痕也杂乱无章,跟刘叔挖出来的盗洞不可同日而语,但看它的长度和宽度,也足以让人惊叹。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大侠,你说封家山庄里的人是你的先祖,那你为什么是从外面来的啊?你怎么没继承封姓人守墓的衣钵?”
“跟你讲过。”封不群回答。
“三百年前是一家,三百年后无瓜葛?”我回想在冯家村与他的对话。
他没吱声,算是默许。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这三百年里发生什么了?”
“何必知道陌生人的底细?”
“不是想打探你的底细,而是对你好奇,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