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虫子腿扎进柱子的牛筋鞋底里,外面露出一个断茬,茬口处残留着淡淡的绿色汁液。
“是不是中招儿了,哥?”柱子声音虚弱地问。
“先别急,我看看。”
我放下枪,解开柱子的鞋带。脱鞋的瞬间一股酸臭我直扑脑门,差点儿把我呛晕。我屏住呼吸摸了摸柱子的脚底。
袜子很湿,但没有血迹。我拿起手电向鞋底里面照,也不见有突出的尖物。抽出鞋垫,小心摸了摸,也没有东西出来。
我长舒一口气,摸出匕首,翻出鞋底,把毒腿刺入的地方挖开,用刀尖小心将其抠出来。
这截毒腿有小手指尖那么长,但跟柱子这双鞋鞋底的厚度比起来还短一些。
“我还有救吗,哥?”柱子带着哭腔问。
“没事儿,没扎透。”
“没透?那我咋麻了?”
“谁知道你是冻的还是吓的!”我把鞋丢给他,“自己穿上,快走!”
柱子穿上鞋,我俩继续前进。他的脚臭在我手上经久不散,我每爬一步都呛得头晕眼花。
前面陆续出现岔路,我揣摩封不群话里的意思,保持着原来方向没转弯。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我外裤的裤子都磨破了,露出棉花,身后洞中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爬行声。
“虫子来了,哥!”
“我听见了,快走!到前面路口咱俩换个位置,你在前面打手电,我在后面开枪阻击它们!”
“你把枪给我。”
“我信不着你。”
虫子爬的比我们快很多。我俩在洞口里调整完位置,脚步声已到跟前。我转身抬枪,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忽然发现枪口前出现的是封不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