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抓鱼的过程中,我削了几根尖木棍。等他回来,我们把鱼穿在木棍上,又用茶缸烧了些水。这一切仿佛在黑暗坠落时,我看见的那点明光。
没多久,吃饱喝足,内衣干透,我俩穿戴好,带上剩余的木柴朝下游走。
沿途我又看见几具尸体,从保留较好的一些穿着上,我看出这是民国时期的人。可能他们是一起乘坐木筏来的,在这里纷纷遇难。
可是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人不至于在发洪水的时候还往这山洞里面走,但假如不发洪水,他们也不太可能遇难啊!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没料到那个瀑布,落下来时摔死了。但如果是摔死的,应该在水池旁边,或者后期涨大水被冲倒外面去了。总之不太可能散布在这儿。
这些东西令人费解,也增加了我的警觉。
随着我们不断深入洞穴,温度越来越高,当我们停下休息时,我意识到这个里的温度居然已经高到没有哈气了。
柱子要扔掉沉重的羽绒服,我告诉他那样我们很可能在出去之后冻死。
洞穴的地势不断下降,洞时而宽阔时而狭窄,在一些隘口处,我们见到很多堆着杂乱的东西,其中居然还有塑料瓶,不知道它怎么才能被水冲到这里。
走了一个多小时,烧光四根火把,困倦和疲乏不断蚕食我们强打起的精神。在涉水度过一个隘口后,柱子跟我说:“哥,现在应该足够安全了,温度还高,咱俩是不是应该睡一觉,攒足精神再走?”
权衡一下,我回答说:“有道理,咱俩走出去之后肯定没有这么暖和的地方了,先休息好,然后一口气走出去!”
我环顾四周,看到岩壁边上卡着一个支楞巴翘的树木遗骸,“你再去弄点鱼,我想办法弄一堆火,火把也快烧完了。”
“好嘞!”柱子表现出一个小孩子对抓鱼特有的那种高兴情绪,丢下羽绒服,朝河边跑去。
“你小心点儿,别冒冒失失的!”我叮嘱一句,捡起他的衣服,朝那棵树走过去。
那是一棵松树,被冲进来有些年头上。树枝上挂着干枯的水草,一些细树枝也保存得相对完好。
我从细枝着手,然后开始掰力量能及的树枝,最后用匕首和石头分解大树枝。砍到树干时,我的最后一支火把即将熄灭。我赶忙从树上爬下去,点着干燥的水草,又用细树枝铺上,得到一堆篝火。
火焰稳定,我架上更粗的木柴,回去继续干活儿。
爬树时,我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