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抢过来,“能看,不能摸!”
“你真不懂吗?我想买得验货呀!”
“就是不让摸,摸坏你不买我咋办?”
“那成,你放下,我看看。”老北京道。
我小心地把镯子放在红布上。老北京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在上面找,半晌没说话。周围聚了二十多个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我看着老北京这专业的架势,心脏砰砰跳。
末了,他收起放大镜,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你卖多少钱?”
“你给多少钱?”
“你先出价。”
“我不懂,你先出,我怕要贵了把你吓着。”
“要我先给你评评吗?”
“你别欺负我外行,我不是捣腾这玩意儿的!你要是说不好,别人还怎么买了,我等着这钱给带我妈回家呢!”
“你们娘俩怎么了,没钱回家?家是关外的?”老北京问。
“问这干啥?”
“兴许我能帮帮忙。”
“我用不着,你还能有钱白给我。我偷摸儿卖了这,跟我妈坐车回家。我妈有病了,刚看好,没钱回家。”
“要多少钱?”
“你先出价!”
“你出价,我觉得合适我就买,不合适我就走,我绝不还价!”
“那……三千?”
“三千!”老北京瞪大眼睛,起身便走,我在后面道:“你说多少?”
“我说了,我绝不还价!”老北京说着,钻出人群。
这时,另外一个衣着得体,戴着墨镜的人来到我面前,“你便宜点儿,这东西我收了。”
他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口音。
“三千贵……那就两千五!”我咬牙说。
“两千五也贵,”他说,“你这东西说实话不怎么值钱,我是看在你有难的份儿上才想帮你一把。”
“那你说多钱?”
“三百。”
“三百?”我把镯子搂在怀里,“你咋不抢劫呢?这是我姥姥传给我妈的,能不值钱!”
“那你再出个价。”
“两千五……三百……”我皱眉计算,“一千四!”
“四百!”
“我不卖了,不卖了!”我摆手道,“你们真能欺负人,四百还不够我自己坐车回家呢!一千,少了我就走了,你们这太欺负人!”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