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以后,人们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我、刘叔和柱子仨人站在船尾,亲眼看着疯子把脖子上系了长绳的尸体推进海里。
“丫能行吗?”刘叔问。
“放心吧,只要那家伙不是吃素的,肯定能闻着这股血腥味,只要它把尸体吃到肚子里,我一按钮,它不死也残疾。”
“你考没考虑过,万一遥控器失灵了怎么办?”
“绳子我量过,正好是遥控器控制的范围。要说这鱼肚子隔信号还有可能,但咱也不能啥都提前解决好。”
“万一呢?”
“不能有万一,运气肯定站在咱这边儿。”
“也就你丫能这么考虑问题。”
“哥几个就放心吧,哥什么时候失手过。”
“那你搁这钓鱼吧,大半夜的,我们可回去睡觉了。有事儿马上喊一声。”
“我自己搞定,给我记一功。”
“我也不走了,呆一会儿。”我说。
“你呢?”刘叔问柱子。
“我哥不走我也不走了。”
“那我回去睡觉了。”刘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摆手走了。
四野安静,船还在顺着黑城墙航行。疯子席地而坐,像一个钓鱼爱好者一样攥着绳子。
尸体慢慢飘远,消失在黑暗里。
“你咋没回去?”疯子问我。
“我睡不着。”我回答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白白浪费了好时光。”
“哪有什么好时光,大家都是想演戏罢了。等出去之后,考虑考虑这个问题还情有可原。”
“你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有女人缘呢。每次出来遇着的姑娘都能看上你,而且还都投怀送抱的。可怜哥哥我了,跟枪玩了一辈子。”
“那当初刘老二张罗给咱们介绍对象的时候你咋不答应呢?”
“当时谁想这个呀!我在监狱里边儿就总琢磨,咱们一直这么一趟一趟的也不是办法,总得想辙过点安生日子。”
“我怎么觉得这一趟你比谁蹦跶的都欢呢!”
“来都来了,肯定得蹦跶蹦跶啊!要不我怎么羡慕你走到哪都有姑娘陪着呢!我就有一杆枪,还不是当初那把。妈的,那把枪陪我那么多年,刚到印度就折了,一直也没找回来。”
“唉……”我坐在疯子身边,“连你都这么想了,是时候该停停了。”
“别的呀!两位哥哥,我这刚入行你们就要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