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是,我们巴山剑场一直是谁修为最高,谁用剑最厉害便是宗主和剑首,前几年余左池第一,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顾离人比他厉害,那按理便是顾离人说了算,只是余左池也向着他,而他做事又随意…这有些人自然会有想法。那若是那些人反对…到底又是谁坏了规矩,这想想真是头疼。”
“眼不见为净。”
这名女子摇了摇头,轻淡的说道,“这世上事哪有一定按谁想的便是好的,好坏谁都说不清楚,随遇而安,安静的看风雨飘摇也就算了,站起来想要改变风雨,这便是真的蠢,看了也心烦。”
祁准听得这名女子语气中淡淡的倦意,他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道:“你什么意思?”
“之前便想去海外走一走,有两个朋友也找了两座岛,便顺便去看一看。”女子道:“此次来巴山和许多人见一见,离了巴山之后便可能去海外一些年。”
祁准一下便瞪大了眼睛,“你这…”
隔了片刻,他才忍不住说道:“那嫣心兰你也不管了,还是带去海外?”
女子静静的看了一眼街上的嫣心兰,道:“她比我出色,我能教的都已经教了,不需要再教什么。”
巴山剑场,一个可以看见东边初升的朝霞的洞窟里,有着一应生活所需的家私。
黑土陶罐里还插着一些山间的野花。
这是余左池平日里在巴山剑场修行所居的地方。
早可见朝霞,晚间可见山雾如飘带在林间缭绕,若是雨后天晴,往往对面的山谷里就有彩虹。
此时他的对面坐着一名青衫老者。
这名老者身上的青衫是道袍式样,他须发都是银白,但是肌肤却是如同婴儿般红嫩。
“从你开始修行时,我们便都知道你喜欢住的高,住的高当然是有好处的,住的高看的远,心气就会开阔,心气开阔,行事用剑就会大气,但一味的看得远却也往往看不见隐忧,高处的东西光明而清晰,只有那些阴暗的地方,才滋生腐烂和霉变。”这名老者煮了一壶黄酒,这壶黄酒的色泽和琥珀似的,很香,但是已经没有多少酒味,喝起来也很淡,有一种洞藏了很多年之后特有的清冽和甘醇,越发像最初酿造时的山泉水参杂了岁月的味道。
“不是我们害怕改变,而是已经有所改变。”
这名老者看着余左池,认真而温和的说道:“这么多各朝的修行者过来,其中只有小半是想成为巴山剑场弟子的年轻人,其中有大半倒是剑器榜上的强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