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不好,而是因为潜入太深的海水之中,如此往复几次,捕捞者的心肺便会出问题,便会出现难以治愈的隐伤而死去。
然而有意思的是,这种东西制成的酒杯,胶东郡却是没有多少,绝大多数都去了长陵。
因为整个胶东郡没有人有权处理海中和海外的出产。
“郑氏很厉害吗?出这么高的价钱。”
“你去和那家商行说一声,那东西我要,但是我只会出一半价钱。”
这名少年眯着眼睛一口喝完了酒杯之中的酒液,然而对着始终恭立在他身后的一名青袍中年男子说道。
这名青袍中年男子躬身行礼,不发一言便转身离去。
……
就在距离这名少年并不遥远的码头岸上,停着一辆不算华贵也不算寒酸的马车。
马车上的一名车夫是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微垂着头,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船上的那名少年的双唇。
他轻声的复述了这名少年的每一句话。
他身后的车厢里光线暗淡,车窗帘子和车门帘子都垂着,车厢里的光线全部来自顶部的几颗明珠。
光是这几颗明珠和车厢内壁上镶嵌的一些宝石,就足以买下那名少年身下的那条大船。只是这些明珠和宝石的光辉,也无法和端坐在软塌上的少女媲美。
她是郑袖。
上天赐予她的不只是天下无双的美貌。
她在胶东郡拥有无可匹敌的财富。
只是光有财富,有什么用?
那名少年看中的东西,是她修行所需的重要东西,那名少年在长陵也并算不上是位列前几的权贵门阀之中的子弟,然而胶东郡的所有门阀依旧得罪不起。
最为关键的是,这样的事情和言论她并不需要隔多久就能遇见。
“财富最多只是一件武器,真正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权势和力量,是可以让多少强大的人为你而死。”
车头上的老人真正的垂下头来,他声音微寒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不是那名少年所说,是整个胶东郡的门阀需要她不停听见的心声。
她已经无数次听见这样的心声。
她身处的位置不同,所以到处可以听见这样的心声。
当家中的力量都尽归她所用之后,她便不只是代表郑氏门阀,而是代表着整个胶东郡的利益和未来。
车头上的这名老人是她的老师之一,然而无论从任何一方面而言,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