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姥姥,你心里想什么不说出来,我们又怎么知道?是什么事非得要姥姥憋在心里憋病了呢?”年贵香收到庄云青的眼神,妙懂的接了她的话,柔柔的问着黄氏。
黄氏看看一屋子的人,再看看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外孙女,捂着嘴哭了起来,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想救三富,她就对不住贵香这个贴心的外孙女,可是不救三富,她夜夜都想三儿子,难以成眠,只要一想到,三富在牢里不知道生死如何,她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痛……
黄氏的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庄大富几个全都往房间里挤了来,顿时房间里挤得是满满当当,庄云青心中暗叹了口气,这老黄氏也不知道吃了庄三富的什么迷药,若是她不作,就算她不讨喜,她的老来生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儿子,孙子,孙女一屋子,儿孙满堂,她还要满脸的凄苦相,也不怕晚辈忌讳。
黄氏为什么会生病,这屋中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但她不说,大家不会去自己招事,招麻烦,所以,众人都安安静静的站着,看着黄氏躺在床上哭泣,也没人上前安慰一句。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让黄氏更加绝望,嚎啕大哭,“香儿,香儿啊……我知道,你三舅舅那个没良心的,让你心中恨怨,可是,他再怎么黑心肝,也是姥姥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姥姥想他啊,不知道他在牢里是死是活,有没有吃的,有没有穿的?现在是大冷天,都没人给他送件衣服,你要怨,就怨姥姥吧,呜,呜,呜……”
“姥姥,三舅舅想害的人,不只我一个,还有云烟表妹。他不进大牢,最后会害的是庄家所有的人,而且,三舅舅一人做事一人要当,我怨恨他,但不会因为三舅舅怨恨姥姥的。”年贵香立在床边,看着黄氏淡淡道。
“你看,你看……香儿,你还是怨了啊……怨我,怨我啊,怨我太宠你三舅舅了,都是我作的孽,老天爷啊,你要罚,就罚我吧。”
庄云青看黄氏捶胸顿足,快崩溃的样子,暗暗皱眉,她得想年法子稳住她,这个时候,她还不能死,一方面,家中刚建起新房子,大喜事,不宜再见白事,晦气;另一面,这都快过年了,她死了,这个年大家要守孝,肯定过不好;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方面是大哥他们明年要下场考试,大魏历来重孝道,家中老人死了,像大哥和云齐哥这样嫡亲的孙子,要守三年孝,不得入场考试,不得成亲,庄云绮和自己这样的嫡孙女同样得守孝三年,不得谈婚论嫁。
庄云青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黄氏,“奶,你别伤心,也别哭了,原来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