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没事吧,小的罪该万死。”
乐阳看着那仆人告着罪,拉出一位步伐虚浮的青年来,这青年应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宗门里有一大半弟子都是这样的模样,双眼目光昏沉,眼圈发黑,脸面浮肿发白,只不过宗门弟子有着功法打底强吊着一口气。
而眼前的这位,却只剩半口气了。
就在乐阳还在给这个酒色子弟测算还有多少阳寿的时候,那青年阴鸷的眼睛也朝着乐阳这里看了过来。
“喂,那边的拿刀的那个小子,就是你杀的我家的异兽?”
乐阳眉头一挑,看来自己刚刚不该给他测阳寿的,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修为,“是我,没错。”
自己做过的事,乐阳从来不会否认。
做了便是做了,对错刀下分说。
“小子,我看你狂的很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少爷一脚踩在一旁的石头上,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牛气冲天。
“小道士,你可千万别招惹他,他是太傅的最喜欢的三儿子,你刚刚是救人,是好心,可别最后成了坏事啊。”
站在乐阳的身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劝说着乐阳。
“哈哈哈,小子,怕了的话就赶紧趴下来给本少爷道歉。还有,把你杀我那异兽的凶器交出来,若是不从,你小子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酒色青年虽然看上去嚣张狂妄,可其实他的心里和明镜似了,一刀劈开发狂的异兽头颅,眼前这个小道士手里的刀,怕不是凡物。他是太傅的三子,就算每天泡在酒池粉林,也练就了一双不凡的眼神,好东西,轻轻扫上一眼就知道了。
“你要这刀,我就给你。”
乐阳拖着刀,缓缓地走到酒色青年的身前。
酒色青年大喜,自己只不过是诳诳这个小道士,还以为要废一番心神才能骗来这把神兵,没有想到这小道士这么好哄,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没见识没胆子。
酒色青年的心里正美滋滋呢,这把神兵到手,自己就是包上万花楼的所有姑娘,玩一年都绰绰有余。自己那老爹整天骂自己草包,他就是当一辈子的太傅,也挣不来这么多钱吧。
“给你。”
乐阳手起刀落,金芒在酒色青年的脖子上一闪。
“刀下留人!”
呼喝之声虽然从远处响起,却和一道身影一同落在了乐阳的身边,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挡住了乐阳的刀。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