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雨越发大,原主索性抓了一大把玉米杆子抱着,艰难地顺着外面的大梨树爬到自己房顶上来,打算用玉米杆子遮一遮,谁料雨天茅草屋顶湿滑,原主没踩稳,一脚踏空摔了下来,命丧黄泉。
眼前这个干瘪得面黄肌瘦的团子是原主半个月前进山捡柴的时候碰到的,他无家可归,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爹娘在何处。
原主见他可怜,就给带了回来。
多个人就多张嘴,李大傻子的娘孟氏成天叨咕,也不给团子饭吃,原主就把自己的口粮分成两份,多出来的一份给团子。
到了晚上,又让团子跟自己挤一张床,这半个月,原主和两岁多的团子便是这么过来的。
伸手接过团子手里的鸡蛋,杜晓瑜问:“哪儿来的?”
“鸡…鸡…”他说不清楚,只是伸出小手指着外面。
团子开口晚,原主捡到他的时候,他还不会说话,原主教了半个月,团子只学会了简单的几个字,一句一句地说完整,他还做不到。
不过,虽然只说了两个字,杜晓瑜却也听得懂了。
孟氏养着一只母鸡,每天下蛋,她一天攒一个鸡蛋,隔四五天又给她那傻儿子煮上一个,攒下来的就拿去镇上卖钱。
团子手里的这个鸡蛋,想必是他亲自看着老母鸡下了,趁着热乎劲给偷偷拿来的,原主从房顶上摔下来,可摔得不轻,小家伙定是想拿鸡蛋来给她补身子。
杜晓瑜满心感动,没想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还能有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
只不过,孟氏一会儿要是发现鸡蛋不翼而飞,一准儿炸毛。
果然——
“小贱种,你给老娘滚出来!”
门外马上就传来孟氏撕着嗓子的吼骂声,她手中拿着一根拇指粗的细竹杆儿,显然是给团子准备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团子就吓得缩成一团,躲到杜晓瑜身后,忍不住瑟瑟发抖。
团子被原主带回来的这半个月,也没少被孟氏打骂,小身板儿上青一块紫一块,就没个能看的地方。
“团子,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不会让你受欺负的。”杜晓瑜把团子抱到床上坐着,随意拉了拉打满补丁的衣裳,走向门边。
“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门外站着的圆脸妇人,穿着洗得掉色的粗布衣裳,面色黧黑,一看就是常年四季下地干活的农奴命。
正是李大傻子的娘孟氏。
孟氏瞧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