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温暖。
爬下埂子,杜晓瑜抱起剩下的两捆猪草,拿着镰刀,很快穿过玉米地到达地埂边。
小背篓已经被团子塞满了,见到杜晓瑜回来,他很高兴,不过小眼神又露出几分害怕,似乎是在担心杜晓瑜会怪他不听话,甚至是不要他。
有这么个让人心疼的听话宝宝陪着,是杜晓瑜穿越到现在最为欣慰的一件事,她怎么可能不要他。
把猪草担在小背篓上拉过后面的绳子捆好,杜晓瑜蹲下身来,看着团子那张因为出汗被他自己抹花而不自知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往身上擦了擦手,假意揪揪他的小耳朵,“不是让你乖乖等着吗,怎么又干活了?万一走不稳跌倒了,我又不在,你怎么办?”指着他满是泥土的鞋子,“你看,都脏了。”
团子无措地绞着手指,双脚往后缩了缩,看起来有些自责。
这个样子,更让人心疼了,杜晓瑜本来就无心责怪他,拉着他的小手站起来,“团子,咱们该回去了。”
团子抬起脑袋看她。
杜晓瑜便笑着说,“团子最乖了,姐姐不会怪你的,鞋子脏了,回去姐姐帮你洗便是。”
团子紧绷的小脸终于露出笑容,等杜晓瑜背起背篓来,他就主动将小手递给她,然后一大一小回到李家。
找鸡蛋的法子杜晓瑜是有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给团子洗个热水澡。
猪草背到猪圈外放着,杜晓瑜就去了灶房烧水。
李家在这贫穷落后的白头村算中等人家,当家人李老三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每年的收成都不错,别人家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家还能拿出棒子面来做窝头。
就连洗衣服用的木盆,他们家的也比别人家的大上一圈。
刚好,够小小的团子坐进去。
杜晓瑜撩动水花给团子洗澡,发现他屁股上有一处青色的胎记,她留了个心眼,一般与生俱来的胎记什么的,都是身份的标识,说不准将来团子的爹娘良心发现,回头来找他了呢,这胎记一准能帮上大忙。
洗完澡给他擦干,杜晓瑜习惯性地想去给团子找套干净衣服换上,等扫了一眼这满是杂物的房间,才反应过来团子自来到李家都没做过新衣裳,孟氏每天少打他几回骂他几句就算不错了,哪舍得扯布给他做衣裳。
杜晓瑜无奈,只能把他之前穿过的再换上去,虽然知道汗津津的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可是没办法,只有等晚上团子睡了她才能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洗了,夜里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