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总算有了几分精神,拿起碟子,两人很快离开了细竹林。
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中饭和晚饭只是招待一下来帮忙的这些妇人以及少数几个男人,所以吃得很随便,只是多加了一个肉,但对于日子过得清贫的这些人来说,那肉比什么都好吃,三个桌子上的菜都被扫得精光。
收拾桌子的时候,陈二狗家的跟在杜晓瑜身后咕哝道:“瞧这一个个跟牢里放出来似的,照他们这种吃法,明天的酒席哪里会够?”
杜晓瑜失笑,“有心请人吃饭,就别怕大肚汉,大家辛苦了一天,饿坏了多吃些也正常,婶子就不要怨他们了,酒席上的菜啊,你们只消放开了吃,管够!”
陈二狗家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就是心慈,这次办酒席花了不少银钱吧?我估摸着,一半你都收不回来。”
办酒席花的银子杜晓瑜都记了账的,酒水菜肴佐料以及鞭炮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加一起,大概有四两多银子,而请的客人不止白头村的村民,隔壁村有七八个工人在杜晓瑜这里做工,她把那些人的亲眷也请了,至于他们会来多少钱,这个杜晓瑜还真没指望,毕竟都不是富裕人,能来钱的人家屈指可数。
再者,她之所以要风光办酒席就只是为了请大家来吃顿饭聚在一起乐呵乐呵,要是计较那么多,她买菜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大手笔了。
忙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终于到了上梁这天。
帮忙的妇人们起得很早,因为还有一部分不能隔夜放的菜得今天现做。
杜晓瑜过来的时候,见到新房子外面有不少小孩子,以二丫打头,一个揪着一个的后背衣服围成一个圈在那蹦蹦跳跳,很是欢乐,团子也在,她笑笑,看着几人,“你们想不想吃糖果呀?”
“想!”小孩们停了下来,稚嫩的童音高低不齐,全都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望着杜晓瑜。
杜晓瑜把他们叫到棚子里,从麻袋里一人给抓了一把糖果和瓜子,又摸摸团子的脑袋,“跟他们好好玩啊,不许打架,不许吵嘴,听明白没?”
团子欢喜地点点小脑袋,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又跟着小伙伴们出去玩了。
杜晓瑜走出来,见到一个人影在李子树后面闪闪躲躲,她抬步走过去。
那人心下一慌,本想转身跑的,奈何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铁蛋,你一大早上我家干啥来了?”杜晓瑜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他。
铁蛋屁股坐在地上往后挪了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