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大实话,也没哪里不对,可就是侧重点不同了,很明显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张喜德那一帮子人身上去。
张母不服,嚷嚷道:“县令大人,我儿只是出言恐吓,并没动手,先打人的是他们。”
“可被打的却是我弟弟。”杜晓瑜拉着鼻青脸肿的铁蛋上前来,冷声道:“张夫人一口咬定是我弟弟先动的手,怎么你儿子完好无损,我弟弟却被打成了这副德行?”
“那是他没本事,先动手打人反被打,活该!”张母狠狠啐了一口,发现血水里裹着一颗牙齿,讲话又漏风,心肝肺都快气炸。
杜晓瑜突然笑了,“你说得对,先打人反被打,那就是活该。”马上转头望着林县令,“县令大人都听到了吧,我弟弟刘立新先动手打他们家张喜德,张喜德为了自保打伤了我弟弟,是我弟弟活该,我们认栽。”
林县令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被杜晓瑜打断,她接着道,“那么同理,之前张夫人先动手打的我,我为了自保将她打伤,那也是她活该,如此一来,我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两清了吧?”
林县令讶异地看着杜晓瑜,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可看看这姿色,也就是清秀水灵了点,跟“倾国倾城”四个字分毫不沾边,也不知那活阎王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她这么上心。
要知道,活阎王荒/淫的艳名可是远播在外的,听闻楚王府内美人多不胜数,环肥燕瘦,只不过美人薄命,但凡被他宠幸过的,就没谁能活过三天,可即便是这样,那帝京城也有的是天香国色任他挑选,莫非是红粉堆里待久了,想换换口味?
张夫人一听杜晓瑜想轻易这么了了,气得浑身发抖,铁蛋虽然被打伤,却只是点轻伤,不算太严重,她可是被这小贱蹄子把牙齿都打掉了一颗,怎么能两清?
“大人!”张夫人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林县令,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还请大人替民妇做主。”
做主?
林县令黑着脸,心道你要是再揪着我不放让我做主,信不信赶明儿你全家就得上街要饭去。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林县令道:“你儿子打伤了这位姑娘的弟弟,这位姑娘又打伤了你,你若执意要本官做主,那本官便只能判你们双方都有罪了,除此之外,你儿子伙同他人威胁私塾新生,罪加一等,打从今儿起,逐出私塾,今后不管是哪家私塾都不准收他入学,这位夫人不妨考虑考虑,到底是想私了还是想让本官来断?”
张夫人脸色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