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轻易不给人卜卦,而一旦开卦,算出来的东西从无差错。
哪怕是皇帝想找他算算国运,也得三请四请,有时还不一定能请来。
但是没想到,慧远大师竟然会为楚王算卦,不过既然是慧远大师亲自算出来的,那任何人都没得置喙。
傅凉枭看着杜程松那怔忪的反应,有些好笑,索性不等杜程松问了,直接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后来,本王让人打听了一下杜家所有的女儿,结果发现没一个是入得了眼的,又听说五小姐从小就失踪了,本王便想着,这位还有点儿意思,于是让人去找了找,结果还真让我给找着了,火烧继后寝宫之前,本王暗地里见过她两回,发现这丫头倔强,嘴巴毒,爪子锋利,活脱脱一只欠调教的小野猫。所以,本王一时兴起,就随便在继后寝宫放了把火,然后名正言顺地去了汾州。”
杜程松闻言,嘴巴狠狠扯了扯,好吧,他今儿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有权,任性”。
就因为一个所谓的能镇住他的姑娘,他随便到“随便”放把火烧皇宫,“随便”离开京城,再“随便”赖在了自己那小闺女身边。
这么随便,到底是该庆幸活阎王的“恩宠”来势汹汹还是该悲哀小闺女很快就会沦为楚王府那些女人中的一个?
想到这里,杜程松再次喟叹,“草民还以为王爷接近筱筱是因为……”
“为了杜家的免死金牌么?”傅凉枭挑唇,“本王从来没想过要踩在女人头上赢得江山,更何况,筱筱是本王认定了的女人,本王便是心再狠,也不可能利用她。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本王不稀罕这玩意儿,可岳父大人若是想用免死金牌作为陪嫁让筱筱顺利入楚王府的话,本王乐见其成。”
见杜程松犹豫,傅凉枭继续泼冷水,“杜家的免死金牌,觊觎的人太多了,人人都惦记的东西,未必是宝贝,还有可能是催命符。”
看着杜程松有些变白的脸色,傅凉枭接着道:“可能你们杜家觉得那是保命的东西,只要有免死金牌在的一天,掌权的那位都不会动摇杜家根基,可你们想过没有,正是因为有这玩意,皇家才会一再地防范试探。
毕竟人心不古,傅家这些帝王,可不会人人都像太祖那样宽宏大量,能记得杜家先祖的喋血护主之恩,他们只会一个更比一个狠,尤其是现在这一位,生性多疑,在他当政期间,杜家最好是别行差踏错,否则稍有差池犯到他手上,那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一个搞不好,全族都得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