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子擦身抹药照顾她歇下才推门出去。
贺云峰还等在外面,见到贺母出来,急急忙忙过来问,“娘,那姑娘怎么样了?”
“已经歇了。”贺母倒了盆子里的水,说道:“她已经跟我保证过,明天一早就离开,峰儿你就不必担心了,快回去歇着吧,明儿一早还得看铺子呢,如今你爹不管事了,药堂里都得你一个人撑着,你要是垮了,咱们这个家还像个什么样?”
见贺云峰还想说什么,贺母又堵住他的话,“乖乖听娘的话,回去歇着,至于那姑娘,你又不认识她,别胡乱关心,万一关心错了人惹来祸端,到时候咱们可都吃罪不起。”
贺云峰张了张嘴巴,半晌没发出声音来,在她娘的注视下回了房间。
不过这一夜,贺云峰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会浮现女子白天被人喊着“烧了鬼魃”的情景,一会又想象着杜晓瑜跟他说的女子满身伤,到底是于心不忍,于是趁夜悄悄来到那姑娘的屋外,敲响了房门。
女子睡得正熟,半夜三更突然听到敲门声,吓得惊醒过来,条件反射式的直接缩到墙角,警惕地望着房门外,用一种惊恐害怕的语气问:“谁?谁在外面?”
“姑娘,是我。”
贺云峰心知吓坏了女子,赶紧发出声音来。
女子听到是白天救她那男子的声音,心里的害怕消失了大半,喘口气才下床开门。
白天上了药,入睡前又上了一回,她背上的伤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不过脚踝受伤的那只腿还是不能长久地走路。
仅仅是从床边走到门边,就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精神,打开门以后整个人虚软无力,靠在门板上顺着就滑倒下去。
贺云峰大惊,急忙将她扶起来,没点灯,借着月色将她送回床榻。
女子疼得直抽气,但还是咧了咧苍白的唇角,“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贺云峰将她放下以后,急忙转过身,将视线挪往别处,“我不是非要半夜来打扰姑娘的,我只是想到受人所托要照顾好姑娘,若是就这么放姑娘离开了,我对不住我朋友,她明天来了,一准会找我兴师问罪,所以来告诉你,在我朋友赶来之前,你不必急着离开。”
女子问:“公子所说的朋友,是白天救了我的那位姑娘吗?”
“是。”贺云峰毫不犹豫地点头,“白天她来我铺子里买药,刚好撞见百姓们高举火把说要火烧鬼魃的那一幕,我朋友说她不信这世上有鬼魃,所以带上我从巷子里过去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