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用手背轻敲杨旭,“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秦夜游的诵经声还在。
阎浮众生,造业差别,所受报应,其事云何?
日夜受罪,以至劫数,无时间绝,故称无间。
愿我之母,永脱地狱,毕十三岁,更无重罪,及历恶道。
霎那之间,沈清明眼前文字浮动,来来回回都是他们之前所说过的话。山路谈笑,村口解围,祠堂私会,村长故居,这些事情都连成了一线。之前那种奇异的杀意再次出现,言语逻辑之间潜藏的长刀蓄势待发。
“说起来,真正了解赵寡妇与村长关系的人,是你吧?”沈清明指着火堆找不到的暗处说,“牛玉贵。”
牛玉贵起身,厮打之中他的脸上挂了彩:“沈道长你咋这么说话呢。”
沈清明:“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吗?你曾经和赵寡妇有过一段感情。”
“对嘞对嘞。”牛企业边揉脖子边说,“这事我可清楚,他们两个在赵伟大哥葬礼上就开始勾勾搭搭,没过一个月就鬼混在一起了。赵寡妇看中他是跑运输的,有钱。他看中赵寡妇年轻貌美,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就算这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我和赵寡妇下毒有关吧?”牛玉贵事到如今也承认了和赵寡妇有染的事实。
从他的一举一动,沈清明都察觉出异样,目前只好用语言一点点把破绽勾出来了。马良不知道从暗处钻了出来,身上套着滑稽可笑的白布戏服。
“你你你你你你!”沈清明激动到结巴,“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良一笑,道:“稍安勿躁。装鬼这小子说的天道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全对。”
这时候沈清明才发现周围的人都静止不动,就连秦夜游都安静的不行。
“你做的虽然不错,终归还是差了点火候。”马良没解释太多,“言之一诀,全在本心,你已经领悟到言刀,现在该教你一点别的了。”
沈清明抓住马良的袍子,逼问他:“我不想知道别的,你就告诉我这灵魂契约有什么后果!”
“以虚诈实,切记不可细说,也不可以什么都不说。要说出你知道的,然后把这件事情的的影响扩大化。”马良根本没理沈清明,兀自说,“同样还要利用他人的恐惧,恐惧的背后是无知,无知就代表着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握。对小心谨慎的人恐吓时不妨粗暴些,让他无暇思考,对莽夫细致一些,让他的直觉失灵。”
说完这些,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