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翔眯起眼睛,仔细分析着面前的男人是否值得信任。
他在分析,沈清明同样也在分析。对于这两个男人来说,都不肯选择轻易的妥协。男人这种东西,其实和狗差不多,天生好斗而有序,不到胜负分晓的那一刻,绝不肯率先低下头去。一旦被某种东西驯服,就会十分忠诚。
值得忠诚的东西很多,譬如皇帝的命令,譬如革命的意志,譬如朋友的情谊。
有的人终生都浑浑噩噩,迷茫的生活,迷茫的死去,不知道自己一生追寻的目标。如果这么看的话,有值得守护的存在的话,还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呢。
但是我绝对不会献出我的忠诚——为了别人。沈清明心说,未来可能会有我无法拒绝的使命等待着我,可我现在,只会为自己而战。
想通这点,沈清明的眼中光芒更盛以往,竟然将任翔逼到了下风。
任翔尴尬的舔了舔嘴角,松开了手。对西陵说:“抱歉,我也是情非得已。”
西陵马上躲在沈清明的身后,偷偷探出头去看任翔。
沈清明说:“多余的废话还是省省吧,如果想道歉的话就把胸部漏出来。”
“啊?什么?”任翔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错觉而已。”沈清明正色道,“我简单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咱们现在身处山洞的底部,距离上面至少有五六十米,就不要想着沿着岩壁爬上去了。山洞洞底是个不大规则的圆形,估摸直径有十米,山洞岩壁外面有水声,但是不知道是怎样的地下暗河。”
“这.....”任翔道,“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脱身之策啊。”
“还不是拜你所赐,哼。”西陵悄咪咪的说。
沈清明问任翔:“说起来你为什么把我们扔到这里?你又干什么跳下来。”
任翔摇摇头说:“我也不是故意害你们的,当时我要逃出竖井,谁知道你们几个正好挡住了我的路线。无奈之下只好正面硬顶你们一行人,你俩就恰巧挂在了我身上。我又需要人替我探路,就干脆把你们扔下当小白鼠咯。如果你们在意的是这个事情,那么我会向你们道歉的。”
他在撒谎,而且还是很拙劣的谎言。
不过现在并没有戳穿谎言的必要,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清明说:“这么说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咯?说实话我有个叫秦夜游的朋友,假如我们能平安脱身,你们一定要认识一下。”
任翔道:“意思是你已经有脱身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