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没事吧?怎么哭啦?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对方被她突然的失控吓一跳。
景梵别过脸去,胡乱的抹眼角,“你刚刚说订婚宴?”
“对啊。霍总和慕晚小姐的订婚宴,礼服都是我们工作室订做的。”
原来,连礼服都已经准备好。
她再无法骗自己。
手指掐进了肉里。
仓皇起身离开。
满身狼狈。
直到入了电梯,电梯的门完全关上,强忍着的眼泪才终于不受控制,顷刻间,打湿了脸庞。
暧昧,太过伤人。
直到她想要质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是连一声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们连相爱,都不曾……
他要订婚了。
那个晚上,在雅楼的甜蜜,如今成了锋利的刀刃,直插她的心脏。胸口那枚他烙下的印痕还在,可是,此刻……
却变成了天大的讽刺。
早知如此,宁可从未被招惹,宁可从未尝过甜,她便不会如此贪心,亦不会如此痛心。
她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像一缕孤魂。
直到天色全暗,才失魂落魄的回家。
将压在底层的,他的衣服都拿出来。
“小姨,这都是叔叔的衣服。你要拿去还给他吗?”小橙子在旁边问。
她还小,却也发现了,她的小姨不对劲。
抱着衣服,景梵又想流眼泪。
可是,孩子面前,她很用力很用力忍住。
“小姨要拿去扔掉。”她涩然的开口。
黑沉沉的夜里,她将衣服扔进垃圾桶。
她在和他告别。
却无法和自己的爱情告别。
她骗不了自己。
所以,当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屏幕上那串号码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该听他的电话,手指却根本不听使唤。
“喂。”
男人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陈鹿说,你今天上来找过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景梵握紧手机,拼命的、拼命的克制情绪,才开口:“嘉言说公司要告《生存挑战》节目组,律师那边说……是你的意思。”
她很佩服自己,此刻竟然还能找出这么正大光明的理由。
“的确是我的意思。你怎么想?”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