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太清楚这个人是谁。
哪怕只是感受到这样的温度,她也明白。出自本能的要挣开对方的手,却被他一把卷住了腰,由外头捞进了车里。
男性气息扑鼻而至,她被他摁在腿上坐着,背脊抵着前面的方向盘,骨头被顶得格外的疼。
霍景城炙热的大掌烙在她腰上,她腰纤细,不盈一握。他一手扣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腰给折断了似的。
景梵想起那日的羞辱,抵抗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想要下车。奈何霍景城力气比她大得多,她坐在那挣脱不得,反倒在他身上肆意摩擦,惹得他盯着她的眸色越渐深邃。
窗外模糊的光照进来,融入他眼里,流光浮动,那股危险让景梵越发心慌。
“你让我下车!”她忍着脾气。
霍景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沉沉的盯着她,“吃饭的时候,在管弦鸣面前什么的样子你自己拿镜子好好照过没?”
景梵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搔首弄姿,谄媚讨好。”他哼出一声,语气里不无嘲讽,“你身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换得这么勤,你应付得来吗?”
景梵只觉得他每一个字都很刺耳。
景家仰仗管弦鸣,她知道自己拘谨间该是有几分讨好的,求人办事,谁不得低两分头?但是又绝对谈不上谄媚。
在霍景城眼里,她大抵就是丑态毕露。
“我不用拿镜子照,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姿态。管总年轻有为,沉重成熟,我欣赏他,仰慕他,所以我会情不自禁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姿态,这是理所当然。”
好一句欣赏!
好一个仰慕!
霍景城脸色越渐难看,烙在她手上的大掌更用力了些。他知道他没有资格管她什么,可是,有些话,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倒是霍总你——”景梵微笑着,强逼着自己说出言不由衷的话,“霍总,你除了会使用暴力之外,还有什么征服女人的手段和魅力?”
“你说什么?!”他被深深的刺激到,射在她脸上的目光一时寒冷如冰。
整个车厢里,温度都骤降好几度。窗外的灯光照过来,他脸色冷得有些骇人。
景梵知道自己惹了这个男人,可是,又能如何?
他们俩之间,什么时候不是如此剑拔弩张?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倒不如互相憎恨的好。
憎恨吧!
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