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你原来见过这种唤灵仪式？”
“没有。只是听老人们说起来。这是极为久远的一种东西。在上古之时，传说存在着一些强大的妖怪。哦，这妖并不是指我们妖族。那些生灵中有的会接受人与妖的供奉祭祀，从而成为那一族的神灵。”
“能成为神灵的，便也会具备普通妖怪所没有的能力。老人们说，那个时代的生灵，要比现在的要强大得多的多。而现在我们看到的，估计就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一种宗教。”
这并不稀罕。夜星辰想到，在现世的地球，在那种未开化的种族里，这种图腾崇拜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别说那些种族，就是华夏族的那些神话传说，差不多也都是这种信仰。
比如，人面蛇身的女娲。
但在这个世界里，这一切看来并不是什么神话，而是确有其事。
夜星辰看到，那些少女们是疯狂而没有自我的。她们已迷失在那深深的所谓的信仰之中。
她们，愿意为了这信仰做任何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在夜星辰眼前所展现的，是那种极为原始的欲望的释放。
最让夜星辰感觉到震惊的，是这些少女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之后，就会爬到那巨蚁雕像的正上方。然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她们会突然伸手剖开自己的胸膛，生生将自己依然跳动的心脏取出来。
取出了心，她们也没有死。而那心，会被少女们亲自柔和地穿在一个触角之上。
那本来银色的触角，因此而逐渐变得血红。
而失了心的少女，竟还会回到原位，在那触角飞出的彩线牵引之下，疯狂地扭到着身躯。
她们的身体，随着扭动而逐渐变得枯干起来。她们不停地扭动着，直到彻底干成随风而去的灰粉，消失在这茫茫的天地之间。
始终没有说话的柳雨桐，眼中的震撼之色也是难免。
对于这种仪式，她是听老人们说过的。可是她毕竟还年轻，当这种事真真的就在眼前浮现的时候，特别是那些少女基本也与她一般年龄的时候，她竟有些感同身受了。
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姑姑，我们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们？”
柳千荷握住了小侄女的手，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示意小姑娘冷静下来后，这才无奈地说道：“那些少女从一生下来，就已被日日灌输了这种要为真神献祭一切的思想。她们是感受不到你所体会的那种痛苦的。这种事，你救了她们，她们一定会当你作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