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凯在墓地坐了一个下午,他脑子里只有对父母早逝的不甘和对父母的愧疚,忘记了天讯公司的存在,更想不到在这个下午,已经有人对天讯公司萌生了觊觎之心。
张池在书房里坐了一个下午。此刻,他把快烧到手的烟蒂扔进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那是刘充下午用过的,还没有清理。
下午3点多,刘充也没打电话人就过来了。张池知道刘充面对突然出现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
刘充当年在警卫连干到排长就再也上不去了,转业回了河北老家。他是蓝其川事业发展起来后投奔而来的,进公司还在张弛前一年。那年,刘充说要投奔老班长时,蓝其川并没有在意,以为不过是战友间的玩笑,当刘充真的带着妻儿站在他面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捧了一只烫山芋。斟酌再三,安排到车间做了主管,后来公司不断扩大,就担任二分厂厂长。刘充倒也积极肯干,只是能力平平,为了保证二分厂的良性运转,蓝其川不得不自己多费点心。
“真是想不到啊。”张池给刘充泡了杯茶,递了根烟。
“蓝总真是太不幸。张总,你说说,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刘充把烟放在一边。
“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父死子接班,天经地义。”张池淡淡地一笑。
“小凯?他能行?”刘充不无担忧。
“行不行都是他了。”这种时候,张池不想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抽着烟。
“现在公司里就是你和凌方仪了,你管生产经营,应该还排在凌方仪前面吧,这种时候你要拿主意啊?”
“先看看再说吧,我可不想多操心。”
“要我说,小凯他就做个挂名的董事长算了,交给你打理,对大家都好。”刘充看着张池的脸色。
“这事,你我说了都不算。”张池不置可否地笑笑。
两个人默默坐了很长时间,谁都觉得要说点什么,但谁都又觉得不便多说。后来刘充站起来要走了,张池也没留,送到门口时长叹一声说:“我们是多年的战友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担心公司交给小凯后垮了,这个公司有我们多年的心血啊。”
刘充站住,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自己不好说,我来说。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嘛。”
刘充走后,张池就一直坐在这里,已经坐了3个多小时了,他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天讯公司将出现的各种局面。
蓝其川在没有任何安排的情况下抛下公司走了,公司必然要乱一阵,虽然管理层不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