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笔费用,所以,全厂只有不到50%的人参保,并且是按最低平均数参保。
“缉察大队去了,把未参保的加上去,把加班工资和各种津贴加上去,结果查下来一共要补交300多万,这家企业本来就是惨淡经营,利润很低,交不出这笔钱,最后缉察大队把账上仅有的50万划走,说剩下的以后年度陆续补交,第二年这家公司就倒闭了。”
以前常听经营企业的人说有些执法单位得当太上皇一样供着,得罪不起,自己还骂这些企业奴性太重。自己现在也要“入乡随俗”么?蓝凯茫然地看着大厅外的天空,天空灰灰蒙蒙的,象是要下雨。
快下班的时候,张池、杨柳和缉察大队人员回来了,张池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两条红中华香烟,他们走时说:“如果都象天讯公司这样遵纪守法,就不用这么忙了。”
张池与贾队长连着握了两次手:“老弟,我们投缘,有什么需要就跟老哥说。”
送走社保局缉察大队,蓝凯来到张池的办公室:“谢谢张总,今天不是你,我还真不知这事怎么处理好。”
“企业就是这么回事,经历多了就知道怎么处理了。”张池笑笑说。
“我老爸不在了,凌叔叔又受了伤,以后只有多依靠您了。”蓝凯诚恳地说。
“小凯,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帮你接好班,是我做叔叔的责任。但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在你爸爸眼里,我与你凌叔叔不完全一样,你凌叔叔进公司早,你爸爸习惯了什么事跟他商量。所以,公司里面上的事我清楚,有些深一点的事我就不一定清楚了。你凌叔叔受伤,损失很大啊。”张池深深叹息了一声,端起茶杯,发现里面没有水,又放下。
蓝凯明白张池是说自己老爸对他不如对凌叔叔信任,这些是父辈之间的事,他不便说什么,他起身为张池倒了杯水,说:“张叔叔,以后还请你多指点。”
张池一脸慈祥地看着蓝凯说:“叔叔与你老爸30多年的交情,帮你管理好公司,义不容辞啊。”
回到办公室,蓝凯发了一阵呆。他感到自己就象被人蒙着眼睛推上一条陌生的路,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不知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不能不走,可又不知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