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风点火:
“恩师,既然我们是来摊牌的,何必在这里干等,倒不如大闹一场,逼这王知府出来,你装作大怒不已的样子告诉他你已经递奏疏参劾他,最好闹得整个知府的人都知道,没准这样还能让陛下的耳目看见,反正你表现越是没心没肺越好!”
熊知县本就脾气火爆,听严衡这么一说,就干脆站了起来,怒吼着要让知府衙门的人喊他们老爷出来。
但没人理熊知县,似乎都装着没听见。
严衡见此忙把那对汝窑联珠瓶递给了熊知县:
“恩师,干吼是不行的,这王知府只怕就藏在哪里呢,这对汝窑瓶应该值不少钱,砸了它!”
严衡说完,熊知县就一把夺了过来,往地上一摔。
“恩师,看见那株牡丹花了吗,名贵的很呢,欧阳世叔说值好几百两的高价”,严衡话一落,熊知县就走过去搬起一块石头准备砸向牡丹花。
“过来搭把手,这石头有点重。”
可怜富贵牡丹花,而今揉碎落满地,残叶落流水,如今委芳尘。
“姓王的,你出来!别以为你是堂堂府台,我熊某人就怕你,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上了奏疏直接进了京城参你,想我堂堂天子门士,两榜进士,竟然被你这满身铜臭的无用知府压在下面,如今我也不顾这头上乌纱,就索性大闹一回!”
熊知县似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拼命地荼毒着牡丹花。
“哎呦,我的花儿啊!”
急促的脚步声跑了来,一红袍官员跑了来,声泪俱下地抱着牡丹残花哭得是肝肠寸断。
熊知县见王知府终于出来了,也停止了叫骂,哼了一声,就一拂衣袖,准备抬腿就走。
“站住!”
王知府一拍膝盖,喝了一声,就指着熊绣:“好你个熊知县,本官跟你没完!”
“你跟我没完,我还要跟你没完!本官平身最痛恨你这种贪官,仗着自己是上官,无故扣掉我分宜县税银,还明着向下属索要银子,我已经在奏疏写明,自有陛下公断,府台自己写奏疏自陈吧,告辞!”
熊知县潇洒而无所畏惧地走了,此时的他很像一个勇士,走得是胸怀坦荡,无所畏惧。
知府衙门的人不敢拦他,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
严衡跟在熊知县后面,悄巧看见了他预先见过面的知府幕僚刘监生。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这刘监生便是熊知县身边的幕僚刘师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