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听到了常兰英的奚落讽刺。他环顾四周,发现房屋角落里的那些侍卫们与常兰英的行为表现完全不同,他们对纷纷对牧清投来仰慕钦佩的眼神,函谷关绿林大当家厉害不厉害?但他再厉害也不过是牧清的家仆。那些眼神在牧清看来就像是黑夜中的闪电,清晰明亮而又刺痛他心。
冯大哥这是在给我出题啊。牧清心里想,冯大哥用行动表明了他对我的忠心。我该怎么回礼?我该如何让所有人心悦诚服?冯大哥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他不止于仆人,更是兄长,以及战友。在未来,我离不开他。嫂夫人在看着我,冯大哥的那些死忠也在观望着我,他跪在地上,我该怎么做?简单的搀扶他起来也许并没与错,但是很有可能会让冯大哥的忠心出现裂痕,也许还会长出罪恶的花朵。我该怎么做?
冯忠单膝跪地完成了跪拜礼。按照规矩,他可以站起来。他也正是这么做的,但是当他正要起身时,他的肩膀上突然传来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压得他动弹不得。
常兰英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她不知道冯忠想站起而不得,她只怪冯忠没骨气。“没出息!还不赶紧站起来,你想跪到天亮吗?”
然而,牧清接下来的行为却让她大跌眼镜。她看到牧清后退半步,双膝跪地,以双手撑地,然后以头戗地,嘣!给冯忠磕了一个又脆又响的头。这是恩泽大陆最高的礼节,仅次于君臣之礼,可以比肩父子之礼。
牧清抬起头,月光正好照耀在他的前额上,一个有鸡蛋大小的包迅速隆起。“冯大哥,我磕头三次谢你恩情。这第一个头,我谢你救命之恩。三年前在青山谷若是没有你拼死相互,我恐怕早已成为孤魂野鬼。”
常兰英看呆了眼,“他……居然给冯忠磕头?还……要连磕三个头?”
冯忠同样傻了眼。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少主人居然会给他磕头。他嗫嚅着说:“少……你……这是要干嘛?“他急忙伸手搀扶,”你赶紧起来。你给我磕头这如何使得。“
牧清推辞而不起。两个大男人,对面而跪。其情其景,已经让暗地里那些观望的眼睛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牧清紧接着又给冯忠磕头第二次,起来时额头的包又大了一些。。“这第二个头,我谢你收容之恩。我遭张顺、盖斯等人围攻,本已无处可去、无路可逃——”
“嘎!”一只黑鸦在夜空中飞过。
“——就像这黑鸦,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恰好是您敞开函谷关大门,让我有了生存之地。”
不知不觉,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