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想要离开国境是千难万难,至少需要四川制置使司的官牒,他在道观也曾听说过,老者有意无意提起,显然是质疑他的到来。
最让他侧目的是,老者左一口有一口南朝,平心而论,他对大宋行朝并无特别归属感,却无法认可汉人用蔑称,要知道南朝可是胡人强权对汉家的蔑称,甚至有看低一等意味。
让他来理解的话,汉唐辉煌的时代,无论是称雄西域还是天可汗,百族无不是中国附庸,低于汉家一等的存在。此话无异于后世的那些所谓持卡者,有意无意卖弄高人一等的身份,实在让人无法心生敬意。
“官府自然不能让贫道出关,却因求取全真真道。”既然放下心头尊敬,他也就满口胡扯起来。
“原来如此,可惜陇右地面多佛老,道门衰落了。”老者抚须感叹道。
李易自然明白,蒙古人崇尚喇嘛教和景教,道门一直就不是对手,只是教统争夺和他没关系,当年进入道观为了生存,自己不过是溜达趟就回去的人,淡淡地道:“外道猖獗,相信道门总有兴盛时日。”
“呵呵,南朝蜀川怎样?”老者有了些许兴趣。
“四川各军州倒是繁荣,这也是必然,毕竟是正朔上国。”李易不假思索地道。
“罢了,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娃子好生款待。”老者点了点头,态度逐渐冷淡下来。
李易立即站起身,淡淡地道:“多谢老宿。”他醒悟过来,自己的话刺痛了老者,羌胡上位者或本族人,往往对汉家充满了羡慕,最看不上汉家朝廷的,往往是被异族征服的汉人。
刘奎脸色尴尬,却不敢违逆父亲,只得陪同李易出来,低声道:“道长莫怪,我家大人就这臭脾气,对谁都爱理不理的,道长可以安心小住几天。”
“不用了,贫道还要赶路,却不知路途怎样走。”李易留下的心思本来就淡,被老者的态度冲的干干净净,想着歇息片刻就启程。
“北边有蒙古人,路途可真不好走,道长还是稍待几天再说,等总帅相公彻底打退蒙古人。”刘奎诚恳地道。
“却又一事,需要善士的帮助。”
“哦,何事?”
“能不能卖给我一匹马。”李易深感路途遥远,没有马匹很难远行,他身上的钱并不多,希望刘奎能要价合理。
“我当什么大事,这个倒是事无不可。”刘奎大大咧咧地道,仿佛一切都能做主。
“我身上的钱并不多。”李易稍加犹豫,又道:“倒是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