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太阳高照，偶尔吹来一阵风也是夹杂着利刃的。
不远处一阵阵喊打喊杀，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在这辽阔的天气飘散，被风扯着跑远了，风中甚至还能闻到丝丝血腥味，久久不散。
从声音听来，可知这场小型战争已临近结尾。
半个时辰后，战场上只留下收拾残局的小兵，十人一队，有捡兵器的，有抬尸体的，有查看是否有存活的。
秦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兵，抬着箩筐装捡来的兵器。
地上是残肢碎肉，殷红的血流了一地，还在汩汩地流着。
“头，这回你又可以晋级了吧？”
后头一个矮个士兵李大鱼捡着兵器笑着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朝秦来笑道。
“说什么废话，江校尉特地安排头来做这活不就是想给头立功的机会，积攒功劳吗？头这次杀的人不比倪剑那家伙少，但是头向来不爱砍人首级，江校尉这一定是看在眼里了，才让头多个机会。”
捡着兵器，翻看着尸体的另一瘦高个梁源看着秦来的背影道。
秦来转过头来，呵止道，“行了，这种还没定性的话就别说了。”
两人吓了一跳，立刻噤声，互相看了看埋头干活。
直到秦来走远了，梁源又开始说话了，“听说的背景很深，在京城有人。”
“是吗？难怪能给头争取到这么好的福利，不过说起来头跟我们一样都是乡下来的，怎么跟江校尉扯上关系了？”李大鱼一脸不明白，求知地看向梁源。
“似乎是头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救了江校尉一命。”梁源看了一下周围，弯腰捡兵器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因为说话而耽误了。
李大鱼呆头呆脑的，反问道：“是这样吗？头第一次上战场就那么勇猛了，难怪是我们的头。”
梁源看他傻傻呆呆的，真没亏了他的名字，是个榆木脑袋，瞧了他的头一下，“你知道啥，谁第一次杀人不怕，你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时候都吐了个天昏地暗。”
“头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差点被人杀了，多亏了大头救了头一名，不过他自己受伤了，大头差点死在战场上，头那个时候被刺激到，杀红了眼，不仅活了下来，救了大头也就了江校尉，那一战很惨烈，上了战场的将士都死了。”
“连将军都死了？”李大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梁源，向他再次求证道，脸色稍稍发白。
梁源看起来面色也有点苍白，“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有命，就是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