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畜声伎,购图画,唯酒色耽乐是从,民间奇石名木,必见豪夺……诸公宴集,辄费米千石”;丞相张士信更是日夜召集了数百名歌伎,在家里“习天魔舞队,洙金玉翠,极其珊饰,园中采莲舟楫,以沉檀为之,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单靠一座高邮城池便可抵挡鞑子百万大军的张士诚了,可便是这样,她身为张家的人,却难以做到置身事外,才在她大力的恳请下,担当了出使金陵的使者,想能说服一向仁慈的吴王殿下,能退回杭州、湖州,再不济能拥有苏州城池做个逍遥王,但她没想到,成王败寇,失败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么聪敏,真的没有法子,留下苏州么?”张玉落娇躯微微颤抖,酥胸起伏,泪水如洪水一般滚落不停。模样凄惨无比。
“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为!“萧云咬着牙一叹。
“好一个非人力所为?“张玉落咬着牙道:“我张家虽仅剩下一座苏州城池,可要攻下也绝非易事,吴王要拿下苏州,只怕要被咬下一块肉来,这难道是吴王愿意看到的么?”
“这个丫头,还真不死心啊?”萧云感叹了声,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敬佩之意,一个千金大小姐,胆敢独自来金陵说服吴王,光是这份胆色就足以让人敬佩。
“死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吴王一定不愿意当年高邮一战重演,张士诚是什么人物,你我都清楚,吴王志在天下,绝不会容许一头猛虎,留在江南,苏州便是固若金汤,我相信吴王也一定要攻下来!”萧云趁着脸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问道。
“你,你好狠的心!”张玉落哭得梨花带雨的道。
萧云苦笑了声,道:“玉落你错了,不是你的萧大哥狠心,是历史狠心,是大势狠心,是这个时代狠心,既生张何生朱呢!”
吴王行宫,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对面分别站着刘伯温、徐达、常遇春、还有刚刚被叫回来的李善长,君臣一共无人,在偌大的金銮殿里。
徐达、常遇春、刘伯温、李善长四人一时摸不透朱元璋叫住四人做些什么,一时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猜不出朱元璋的心思,纷纷摇头,将目光落在了龙椅上的朱元璋。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如意,不双粗糙的大手不时的抚摸,眉头紧锁,一张冷峻的脸,略带阴沉,弥漫着上阵杀敌的杀气,仿佛如一只随时准备出手的猛虎一般,让人感觉到他的那股君临天下的庞大气势。
朱元璋把玩了一阵玉如意,才抬头迅速地扫了四人一眼,重新低下头了头,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