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火车站对着我笑的陆羽是什么心情。
但是在我没有把一个个威胁铲除的时候,我得一步步棋子小心的运作。
整个下午我都在排查76号180个特务的杀害陆老爹的可能性。
通过七天前的刺杀时间,再推理有可能有机会接近陆老爹的三十个特务,我排查去掉其余的十五个,剩余的十五个我一个个的侧面去了解他们的动向。
此刻许婉清在傍晚时分坐76号的车过来,给我拿来了最近审讯的笔记。
我没有留她在家吃饭,很冷淡的让她离开。
许婉清也知道,在很多事情上她自己越级做得太多,迟早是有这种报应的。
我看在她过去对我很体贴卖力的份上,没有下手清理她都是很仁义了。
但是还想靠近监视我的行动,这有点不太可能。
我手里不仅仅有日军的很重要作战的绝密档案,还有地下党的华东华中华南的,很多秘密组织的结构名单,更是有军统在这些城市活动的人员名单明细。
这些我都用很绝对的保密手法,藏在一个无人能拿到的地方,还用密码来翻译成英文字母,即使拿到本子,也没有谁能破译。
许婉清很多次的翻动我的东西,就是要找到这个密码本。
但是我每次都察觉到了。换了新地方。
如果这女人再踩上黄线一步,我绝对借刀杀人,让日本人做了她。
看了半夜的审讯笔录,我知道最近抓了一个地下组织中转送情报的传递员。
这个十九岁的少年不到一个小时就在76号的酷刑下招供了陆老爹的一个曾经去过的接头地点。
我立刻站起身来。这里接头地点距离苏州的陆羽太近了,一旦顺着线,这些特务找到陆羽的接线员就绝对牵扯出来陆羽是地下党重要人物。
然后我就很直接的就有暴露的危险。
所以卢老爹暴露后,他们事实上跟着陆老爹一段日子,是放长线钓大鱼,不过陆老爹去了郑州,有转而去了武汉,最近才回去苏州。
按照路线,陆羽不可能被暴露,我也没有问题。
日方特务会以为他是去刺杀我的。
而在郑州段货车里我杀的几个特务不是川岛芳子的人,而是南造云子的。
它们要杀我是想嫁祸给陆老爹?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抽了半包烟......
这使得宫本纯子进来看到满屋子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