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手机铃声响起,他转身来到卧室接电话,果然是公司里的一名业务经理,他听了几句,这回是个近亿的大单子,不由问道:“提成多少?债主签字了没有?”
这是一家财务公司,挂着投资运营性质的招牌,其实就是半黑半白的民间组织,跟张玉强有着长期业务往来。张玉强混迹社会多年,近三十岁才终于确立了人生方向,代人收账显然是一项无本的买卖。有一百多个小弟跟他混饭吃,在明珠县周边一带,张玉强的威名还是不小的。
“签了,提成是总账的百分之七十,只要拿下来,给你一半……”业务经理语声一顿,加了一句:“这回我担保,免税!”
“你说话能算数吗?我最恨你家老总事后跟我叽歪!”张玉强沉声问道。他的语气、神态,跟在魔道中的刀客春秋完全判若两人。
业务经理连声道:“绝对算数!绝对的!这回的钱打到你自己卡上,你直接扣!再要有什么法务方面的纠纷,你带人轮了我老婆,轮了我女儿……我绝对不找回账!”
“你是人渣!”张玉强恨恨地骂道,心情正极度恶劣,这语气可不像跟朋友开玩笑打趣,随之放缓语气,说道:“只要你别糊弄我,跟着我吃饭的兄弟可不少……行吧,你把影印件发过来,我去碰碰运气。”
“好,好!马上!立刻!强哥别谦虚,你出面还不是马到……”
业务经理犹自絮絮不休,张玉强已然挂断了电话。
…………
到了下午的时候,父亲李阳明在另一间卧室睡午觉,肖凡观视加上侧耳倾听,左近没有人声的动静,便用力绷开了牛筋绳。
这种绳索太过坚韧,绷拉得极为扭曲而绵长,直到不再紧缚其身,肖凡的双手才得以自由撕拉开来,皮肤上也由此留下了道道鞭痕般的印迹,但他的体质恢复能力何其强悍,不到两分钟,印迹便逐渐消隐无痕。
赤足小心翼翼地到处寻摸,总算在灶具旁的竹篓里找到了游戏头盔,随手扔进背包,便穿戴整齐,悄然离开了这座占地庞阔的老屋。
背包未及检查,快步奔出十多里,打开时才发现手机不在里面,这样一来,绑定的几张银联卡都不能用了,还要找些营业网点进行挂失复制,身份证还丢在C市居处,挂失都做不到。
他身无分文,多年都不曾使用过现金纸币,只能徒步在乡野间寻找城市的样貌。
但是在大山里走了半个多小时,连一个生人都没看见,也找不到人问路,这时候肖凡省悟过来,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