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怎么称呼呀?”
夏末时节,野外暑气依然沉郁不散,较为年轻的女子却戴着一方嫣红的丝巾,衬着月白色无袖衬衣宽领,油灯光线下显得肤质白皙凝滑,神情俏皮而明艳,身段前凸后翘十分挺秀,且略见丰满,蹬了双半高跟蛋塔状白皮鞋,比春怀楼足足高了半个头,长身玉立,气势凌人。
她的语声中透着那股慵懒的意味,仿佛跟情人撒娇的感觉,令春怀楼油然生出熟识感,当然他能断定,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女的,于是他略仰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会,进一步确定了这一点,这是个陌生人。
“我叫李春,也不是新来的,只是有段时间没来过……幸会。”春怀楼觉得自己这么仔细打量人家女孩子,实在有点儿不端庄更不礼貌,而且旁边的大群男女,均神色揶揄地看着他发笑,他连忙将半截烟交左手,伸出了右手。
女子却没如他想象中就势伸手相握,只是抿嘴甜甜的一笑,身边有个女人牵了下她的胳膊,她却毫不理睬,笑道:“我是寒梅,来根烟吧,春哥。”说完这话才伸出手来。
那只手犹如她的身量一般,修长,整个手掌白皙中泛着柔软的红润色泽,指肚圆润而挺秀滑嫩,丝毫未见烟渍留下的痕迹,不太像习惯抽烟的女人。
当然春怀楼能观察到这一点,多半还是由于此女实在甜美得惊人,她不似何方静那般惊艳的丽色,而是另一种美态,予人极为强烈的甜蜜感,仿佛她的说话都是由蜜糖酿成,散溢在空气中,令周近的空间盈满甜腻的滋味。
这当然是错觉,春怀楼心下苦笑,自己这真是太久未接触女人,想必过于饥渴了吧?
“所以,你怎么称呼呢?”春怀楼取出硬纸壳烟盒,轻轻一抖,其中一根烟跃出了小半截,随手连盒递过去,又道:“我以前玩魔道的时候,认识一个很漂亮很有能力的女孩,也叫寒梅,雪境寒梅……呵呵,说起来真是好巧。”
年轻女人没有取出那一根香烟,却握住了烟盒后端的春怀楼的右手,一下子握得紧紧的,连春怀楼都感到这个女子正在极为用力地握紧手掌,而且手背上感到了轻微的颤栗感,他下意识就想抽开,却觉得颇有不便,心下不由大为讶异。
“确实太巧了,我就是雪境寒梅,春哥……原来你还记得我。”甜美女子美丽的双眸中,硕大的泪滴就此连成了珠串,登时满脸凄然。
春怀楼大喊一声,不顾众目睽睽之下,随手扔开了烟盒,一把抱住了这个高他半头的女人,两人紧拥了良久,雪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