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镭射灯闪烁不定,不时映照到某些或年轻稚嫩或略见沧桑的人脸上,无不汗流满面,甚至多数人的衣物领口都潮湿了一大片。
人群涌动,随着刺耳的音乐狂烈摆动着身形,情绪激昂中显得刻意的用力,如同罐头里的沙丁鱼,纷纷挤蹭在一个靠东首的中心地带。
事实上酒吧空间既小,还不足两百平米,后方摆放的数十张圆形桌椅也占据一定空间,舞池里欢舞的人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不过三十多人而已。
羊肠般弯曲砌筑的吧台处,倒围聚了更多客人,因此吧台里的侍应生忙碌得不可开交,客人买好酒水零食等物,均须自取,或去往后方敞开式客座,但客座里的客人很是零散,多数客人都是围在吧台附近,吧台前的升降凳、两侧的栏杆上,大群客人都在这一块,欣赏着舞池里的动静,或者三五成群的高喊对话。
酒吧相当破败,除了屋顶尚未有漏雨之虞,便唯有一扇紧闭的双开铁门,铝合金雪亮的光泽很是炫目,显然新装不久。而嵌入墙群的八处镭射灯柱,坏掉了六盏,天花上高高悬垂五颜六色的华彩吊灯,也碎掉了大半,仅有十多只小彩灯闪烁着幽然光芒,跟仅有的两盏镭射灯柱的强光遥相呼应。
张玉强的鸭舌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眉毛,然而刚走入酒吧里,却透过帽檐左右环顾,仔细一番打量,终于决定离开,身后六名年轻健硕的汉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犹如众星捧月,甫一进入酒吧,便惹起其他宾客的注意。
他没有闲时饮酒的生活习惯,以前也跟兄弟们拼过酒,每每醉得不省人事,他可没有杨烨、肖凡那样喝酒如喝水、千杯不醉的奇异体质,虽然同样作为超凡基因携带者,体质增强的情形也就跟伤无痕类似,力量还要稍弱于伤无痕。
春节已然远去,东国底层民众的状况,颇有些乱套,全国各地的基建一直大刀阔斧地开展,干得热火朝天,然而治安面貌极为混乱,究其因由,仍在于缺乏一个统编统领的格序。
既各自为政,各方势力为了政权的巩固,无不对领土内的集权制约大为侧重,那么制约不住的,则是民团组织、帮派会党派系的蠢蠢欲动。政权方姻亲裙带贪脏枉法,对民众既高压统治又放任自流,上行下效,各地均是沆瀣一气,污浊不堪。
纵然春怀楼这位众望所归的明日英主,统属的领地里,也不乏难以约束的情形,不时就会冒出多起治安事件,尤其娱乐场所,基本控制在较具规模的民团势力手中,这几乎处在当局的默许下,流血斗殴什么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