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楼与妻子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茫然,并且春怀楼注意到,白雪梅冲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睛,似为提醒他警惕,又似陈述一项事实。他们夫妻俩心意相通,白雪梅的想法春怀楼瞬间领悟,意思是你看到了吧,你这位小兄弟的思想有多危险。
“所以,手腕子要硬起来,就得大开杀戒,杀得人头滚滚,让人家胆战心寒,就……就能解决问题了?”春怀楼心下失笑,语声中也就带着戏谑。
汪明明缩了缩脖子,感觉这个大军阀说起话来都很吓人。
肖凡却面色如常,答道:“那只是手段,或者说次要的目标,而非根本目的。春哥的根本目的,或者说主要企图,当然就是把整个东国置于麾下,至于要不要登台当皇帝,那都可以将来再议,而当下的重要事项,是要揪出内鬼,那些有可能泄露你行踪的敌方卧底,你所过之处,有没有可能被敌人布置过监听设施,等等情况都要排查清楚,以确保下一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当前的环境下,不杀一批是不行的,杀人立威,表明的也是你的态度。”
“至于严刑拷打,追根溯源,春哥的属下总有一些人才吧?到那个时候,可容不得手软,你别想着还来个什么说服教育,斗争时期必须执行清除计划,该剿灭的剿灭,该抓捕的抓捕。”肖凡说到这里,见春怀楼夫妇俩的眼睛越瞪越大,不由耸了耸肩,“我就是这么看的,你们别这么盯着我,怪难为情的。”
他这样说话,汪明明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肖凡这人行事风格一向简单粗暴,这才更符合她对肖凡的认识。
春怀楼讷讷然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又闭上,白雪梅却道:“是否需要严刑拷打暂且不论,提审的结果不难揣测,这些暂时拘禁的家伙,肯定不会全然叛变,否则我夫妻俩小命都没了,但就算不曾冤枉的奸细内鬼,来源不外乎两处,天使当铺或者东国其他的势力圈,肇事的直接当事人自然不能放过,牵扯的党徒、幕后随从,遣送出去也就好了,何必多造杀孽?”
“你说的遣送,是指放生?”肖凡问道:“给不给武器?给不给吃的穿的?还是扒光了抛到野外?”
“武器是肯定不给的,但基本的吃喝,还是要供应一些,以后多加小心,加强一些审核方面的环节,也就……”白雪梅迟疑少许,接道:“也不确定是野外吧,只是在我们的领地之外,得确保有军阀出具文字签收,这个包袱我们也就丢下了。”
春怀楼欣然点头,妻子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可算心有灵犀。汪明明看着这个美艳